“杀人偿命,鬼也不例外,鬼没命可偿,就得到地狱去接受酷刑,以此洗刷它们残害人命的罪孽。你别看这只吊死鬼装得好似老实人一样,可它精明的很,打不过就跑,跑不了就讨饶,见我不吃它那一套,就想利用我拿到一张陈情符。所谓人心似鬼,它们是恶念的产物,绝对比人心更叵测阴险。”
张宁轻叹一口气,语气里带着不似她年龄的沧桑。
和鬼打交道这么多年,她明白一句话:人知鬼恐怖,鬼晓人心毒。
谁也说不清,究竟是鬼更可怕,还是人心。
“你说的对,倒是我有些自以为是了。”
成武昌低头有些歉意的搓了搓手,不过随即他又好似想到了什么,又抬起头看向张宁
“它说的那个陈情符是个什么东西,为什么它那么想要一张?”
“噢你说这个啊!”
张宁从布包里又掏出一张紫色的符,递到成武昌面前晃了晃道:
“陈情符只有到了天师位才能画,一般遇到有莫大冤屈,或者对天师有恩的怨魂厉鬼,根据具体情况,天师就能将自己的印记烙印在上面,接引怨魂厉鬼前往地府。阎君判官看到陈情符,就会根据它所受冤屈与所得功德抵消它的罪孽,减轻刑罚,甚至如果天师求情,还会从轻处理免去受刑。”
“那吊死鬼见我是年幼,又逃不掉被抓回地府的命运,又不想跟我死磕,就想求我赐张陈情符,好减免刑罚。但我岂是那么好忽悠的,若似你这般圣母心泛滥,那些因它而亡之人,岂不要到阎君那儿告我一状?”
成武昌听得惊叹,竟没有想到这其中有如此门道。
“那些人不是早就凉得透透的了么,怎么还能告状?”
张宁翻了个白眼,觉得身边有这么个好奇宝宝还真是烦人。
“他们死了不代表就去投胎了,况且判官阎君统共加起来不超过十个,就算办事效率高,也抵不住如今人太多,况且打仗,闹饥荒的日子才过去没多久,他们即便不用休息睡觉,忙得要死,也还是会缉压大量生魂,更何况有些人死得不明不白,赖在奈何桥忘川河不走,万一就有被这吊死鬼给害死的倒霉蛋呢?”
“呃......”
听了一耳朵八卦,成武昌算是对地府有了一个全新的了解,敢情这年头地府的同志们也不好过啊。
心里正腹诽,耳边传来两声猛烈的咳嗽,两人齐齐转过头去,就见朱麻子身体弓成了一只虾米,脸也咳得通红,显然是刚从被掐窒息昏迷中苏醒过来。
想起此行的目的,成武昌忙从后腰掏出一副手铐,走上前。
不顾朱麻子微弱的挣扎,将他双手反铐在身后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