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躲，就是......应该保持点距离。”

见张宁不高兴，还要说什么，顾霆下意识的解释。

“你不是想知道战场的事儿吗，有些具体的不能说，我就简单说些能说的。这次主动挑起战争的是对方，我们也是自卫罢了，我负责一部分行动工作，在预期内完成了自己的使命。”

“至于第一次杀人......”

“当时没想那么多，下意识的反应。等战斗结束，我的战友也死伤许多。他们都是跟我一起训练的兄弟，心里特别难受，也顾不得去想其他的。”

“况且......”

顾霆没说出口。

况且第一次杀人，已经距离他几十年那么遥远，他早就已经不记得了。

最近一次死在他手里的人，也已经过去十多年。

那时候他刚到明珠岛发展，起初没有背景没有身份，只能混迹在帮派之中，当了一个见不得光的红花棍。

后来凭着一股狠劲不断上位，又做了几个局认识了几个人物，渐渐的爬了上去。

明珠回归之前，他终于搭上了一条通天桥，这才有了资本搅动风云。

可惜即便那样，他仍旧遗憾，仍旧不甘，仍旧无法替自己讨回一个公道。

他突然沉默，张宁有些纳闷，见他似乎在回忆什么，也没出声打断。

此刻，她能看到他某种晦暗的光芒明明灭灭，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，风暴将至的海面，波云诡谲。

他似乎有很多秘密，很多图谋，很多不能道与外人的想法。

他就像是一片未知的星域，从外表看寂静无声，但一旦踏进他的世界，便会被那无尽的星空，瑰丽的星云所震撼。

可张宁觉得，她被他排斥在外。

尽管他表现得并不冷漠，甚至很好说话，可一旦触及到他的内心，他便将门死死的闭合，不给任何人丝毫进入的可能。

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。

她尝试着向他敞开自己，让他一眼便能看清她的心。

他却不愿走近，更不愿展露分毫。

张宁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。

感觉比抓鬼，杀僵尸麻烦太多了。

都说小鬼难缠，可她宁愿抓一百只小鬼，也不愿意去猜他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