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这样子,五官模糊,已经看不出个人样来。
嘴巴里发出的声音,跟破风箱似的,似乎已经吐不出正常的音调。
“哎,真是造孽!他的父母兄弟,还不知道怎么难过呢!”
张老头仿佛有些不忍心,一边叹气一边摇头。
“您跟他的家人谈过没有,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打算?”
“已经叫人通知了,今儿应该就有人会来。还有那香童的骨灰,他家人也会来带走。”
“至于这复读生......毒拔了,让他们送他去医院,看看还有没有得救吧,我不过一个赤脚大夫,能做的也有限。”
两人正聊着,张宁从门外回来,手里还提着一只野鸡。
她将鸡往墙边一丢,拍了拍身上的鸡毛,走上前也瞧了瞧复读生。
“怎么样,他还有救么?”
“有一口气在,其余的还得再看。”
张老头走到被扭住翅膀扑腾不起来的野鸡跟前瞧了瞧,笑着赞道:“哟,还挺肥的,哪儿弄的?”
“山里头捡的。我练完功去废弃教室走了一趟,想把昨天落下的那傀儡木头人收走,谁知道木头人没找到,倒是教室后头看见只鸡。”
“木头人是你拿回来了吗?”
张宁解释完又看向张老头。
张老头皱眉摇摇头。
“木头人?”
“没有啊!你追着神婆离开,我就把这倒霉蛋绑了,然后把顾忠弄了出来。等你回转,我让小成背上顾忠就下了山。”
“那就怪了,那木头人去哪儿了?”
张宁拧眉思索。
虽然替身傀儡用一次就废了,但上头有神婆的一魂一魄,还有她使用的符咒和生辰八字,对她来说是很有用的东西。
“难不成是被村里人捡走了?”
“可我鸡鸣前就出了门,把朱赖汉送去了地府,就直接去了山上,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人比我早啊。”
“莫非昨晚有人上山了?”
张宁思索片刻,没有答案,只好先暂时把这事儿搁一边。
“算了不想了,反正一般人拿到那东西也没什么用。”
“眼下要紧的是先把这倒霉蛋的尸毒清干净。”
看了看已经是一团墨绿的药水,她的脸又垮了下来。
“怎么还这么绿,这得浪费多少糯米啊!”
张宁一边抱怨,一边撅起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