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怀瑾
身材颀长,面容刚毅,一双眸子尤其漆黑明亮,身上的衣裳是再普通不过的粗布麻衣,半旧不新的穿在他身上,却让人感到莫名的踏实。
额头上沁着密密麻麻的汗珠,他尚喘着粗气,可以想见他来时有多匆忙。
“小渔,你没事吧。”蹲下身子,小心的把江小渔扶了起来,他道。
他的声音低沉浑厚,面上不掩担忧焦急,这个男人,便是她如今的丈夫——何怀瑾。
“她能有啥子事啊,这么点水,还能淹死人不成?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,嫁过来享清福的呢?少做梦了!净知道偷懒,我告诉你,今儿要不把衣服给洗了,你就别回来了!”不等江小渔答话,一旁的吴金芝先瞪着江小渔骂骂咧咧的道。
江小渔头疼的厉害,脑子里嗡嗡作响,有心想怼回去,也没那力气,眼睛一闭,就靠在何怀瑾身上再次
昏了过去。
何怀瑾赶忙把人打横抱了起来,二话不说,就蹭蹭的往家里去。
吴金芝也跟了过去,嘴里还叨叨着,“怀瑾啊,她这都是装的,你说你干啥子要这么上心,你本该是要娶员外家小姐的,她这,这叫什么事啊!”
“何婶,她既嫁给了我,那就是我媳妇儿,不管她是小姐还是丫头。”何怀瑾顿住脚步,不耐的看一眼吴金芝,从怀里摸出来个深青色的钱袋子,“这是这几日打猎换的钱,小渔不舒服,我先带她回去了。”
话毕,何怀瑾再不理会吴金芝。
等江小渔再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黑尽了。
浑身酸痛,江小渔撑着身子坐了起来,四下张望了一下。
这是一间狭小的土坯房,身下是一张陈旧的木床,稍微一动,床就发出“吱吱呀呀”的声音,像是随时能塌掉,就连身上盖着的被褥,也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霉味。除了这木床外,屋子里就只一张缺了个脚的木
桌子,并一个大柜子。
身上的湿衣服已经换了下来,床头放着干净的外衫,光看颜色就觉陈旧又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