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一派寂静,只有风吹树叶传来的沙沙声,间或几声鸟鸣。
终于,在江小渔都快绝望的时候。
黑暗里,一抹健硕的身影,缓缓地走了来。
虽未靠近,但只一眼,江小渔就认出来,那个人,就是她从白天等到黑夜,等了整整一下午,担心了整整一下午的何怀瑾。
几乎是第一时间,江小渔红着眼眶跌跌撞撞的奔了去。
扑倒在何怀瑾怀里的那一刻,心里的委屈,害怕,担忧,惶恐,一瞬间都爆发了出来。
原本欲落不落的眼泪忽的泛滥决堤,双手死死地抓着何怀瑾的衣裳前襟,她泣不成声的呜咽着,“何怀瑾,何怀瑾,你吓死我了,你怎么才回来啊,你不知
道我很担心你吗?”
“让你等急了罢,快莫要哭了,我身上脏的很,没得沾你衣服上了。”将猎物悉数放下,何怀瑾伸手要抱江小渔,手伸到一半,想到自己一身脏污,又缩了回来,有些歉然的道。
江小渔吸了吸鼻子,理智渐渐回笼,这才发觉,空气里飘着浓郁的血腥味…
天太黑,江小渔看不大清,只瞅见何怀瑾的左边肩上湿漉漉一片…
“你受伤了?”眼睛里尚且氤氲着泪水,江小渔焦急的问道。
“一点小伤,不碍事的,你别着急。”牵起一抹笑,何怀瑾从身后拎出一只长耳灰兔,“喏,你看这是什么。”
江小渔果然被转移了视线,眼前一亮,她惊诧的道:“这不会是…”
“是否上午跑掉的那只,却是不得而知,不过这兔子,恰好是在回来路上遇见的,我瞧着你之前似是挺喜欢这小东西,便逮了回来给你。”眼见江小渔终于展颜,何怀瑾才算是松了口气。
倒是江小渔,想起来上午,她当即虎着脸,盯着何怀瑾,不满的道:“你不是还要吃它罢!”
看着江小渔小鸡护食似的将那兔子揣在怀里,还背着自己说话的模样,何怀瑾一时无言,摇摇头,他道
:“你几时听见我说要吃它了?”
“那你这会儿虽不曾说,可你上午却是说了好几遭的。”江小渔瞪着眼睛,振振有词。
何怀瑾只得叹息一声,似真似假的告饶道:“好好好,都是我的错,这小东西如斯可爱,我不该生出要吃它的心思,为夫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