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吴老爷,若您是为了当日我打伤令郎手臂的事前来,这事儿我认,但却并不觉得我做的有何不妥。要知道,是令郎欺辱我家娘子在前,这桩事儿,倘使闹到衙门,我若没记错,令郎怕是少不了挨上几十大板。若您是为的旁的事儿,我却是不晓得,我们之间还能有甚关联!”再次将江小渔拉到身后,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她前面,何怀瑾目光坦荡的望着吴金宝,不卑不亢的道。
吴金宝绷着脸,他是个生意人,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自认是识人无数。
甫一对上何怀瑾那双漆黑透亮的眸子,便直觉他说的都是实话。
可是…
若他说的都是实话,那他儿子,吴大壮的一身伤又是哪里来的?
这段时日,除了他们俩,吴大壮根本就不曾与人结怨!
“我儿至今还重伤在床,人事不省,这都是事实!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了?就会饶过你们了?我今日既来了这么一遭,就势必要替我儿讨回公道!”吴金宝赤红着脸,猛地又踹了一脚地上整蜷缩着吃痛的大汉。
“都给我起来!躺地上装什么死呢?打不过就给我砸,把这里都给我砸烂喽,双拳难敌四手,他就是有三头六臂,你们这么多人,当真讨不着一点好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的啥!都给我起来!”
若说方才这些大汉未尽全力,何怀瑾同样也有所保留,且他们出去的时候,门上落了锁,而外面的物件又早已遭了毒手,可以说是砸无可砸,所以这会儿仍旧是不慌不忙。
而江小渔则是抓住了吴金宝话里的重点,“吴老爷,你说令郎重伤在床,人事不省。但我相公
当日只伤了他的手臂,我若所料不错,该不至于这般严重才对罢!我跟我家相公,我们刚从老何家搬出来,这些日子一直忙于生计,许多事都不曾听闻,但吴老爷若是要将旁人造的孽冠到我夫妻二人头上,我们却是不依的!”
面容冷冽,江小渔目光凌厉的望着吴金宝,字正腔圆,掷地有声。
分明娇娇弱弱的一个人,此时却浑身都笼罩着一股无形的威压,让人平白生出一股子敬畏,不容忽视。
就是吴金宝也被江小渔突如其来的气势所震慑,迟疑的抿着唇,默不作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