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荣听了,当即喜不自胜,忙不迭的就跟那汉子道谢。
那汉子是个爽快人,摆了摆手,便领着江荣往马德厚家去了。
农忙刚过,考虑到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,又腿脚不便,还没得人脉。马德厚是个没甚野心,就想踏踏实实过日子的人,便听马信厚的话,将手底下的田地大多租给了佃户种。
自己收着租子的同时,还做些小东西,低价卖给那
些个走街串巷的货郎,挣几个散钱。
乍见到江荣上门,他还愣了一愣。
上回见到他是什么时候?
似乎那会儿,他还是个一点点大的小萝卜头。
许多年不见,这一转眼,都长这么大了。
马德厚暗自叹息一声,先是跟那把江荣引进门的汉子道了谢,之后便把江荣请进门寒暄了起来。
“好些年没见,阿荣如今是越来越俊朗了,可曾娶亲?”马德厚一边把江荣往屋子里引,一边问。
江荣羞赧的低了头,“还不曾。”
马德厚闻言,稍愣了那么一瞬。
他膝下一子二女,具比江荣年幼,女儿不必说,大的那个早早的便嫁作了他人妇,小的尚未及笄,嫁人却是早了些。
这唯一的儿子,比起江荣也小了两三岁,如今孩子都能满地撒欢的问他要糖吃了…
虽说两家久不来往,从前惦记着自家妹子,马德厚还会打听打听那边的情况,怕自家妹子在江家吃了亏,却还不敢同娘家人说。
可是自从被江家冷嘲热讽的挤兑,马兰花又来他面前哭诉了一回,苦苦哀求他不要去打扰他们的生活之后,他便冷了心,再不去做这等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儿了。
但是,即便两家再怎么不来往,江家人对江荣的看重,他还是晓得的,却如何,早已到了适婚的年纪,却不曾给他寻门好亲事?
马德厚心中纳闷不已,但这说到底也是江家人自己的事,有了前车之鉴,他如今,也不会去多管那闲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