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来的什么舅舅
拜别马德厚,再回到家,已经是近中午了。
家里边空荡荡的,就连卧病的江澄都不见人影,这让江荣心里边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沉着脸,他当即脚下生风的往江大贵家赶了去,只盼着,自己这一趟,还能及时阻止江澄他们。
然而,江澄他们是在他出去没多久就去了江大贵家,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了,该发生的早都发生了。
他赶过去的时候,恰逢江大富他们正把江澄弄上那临时的担架,准备把他抬回家。
江荣匆匆赶了来,气都还没喘匀呢,便急急问道:“柳儿跟杏儿呢?你们不是答应了我,不会来找叔父的麻烦?”
江澄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,这会子乍见到江荣,话都还没说上呢,竟然还被他这般责问了起来,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。
“你就是这么跟爷爷说话的?”江澄一手指着江荣
,粗着嗓子呵斥道。
这大概还是江澄第一次朝江荣说重话,然而,江荣却一点不惧他,也不像小时候被教训的时候那样,做出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来讨好。
“叔父一家早都分出去了,这是我们自家的事儿,作甚要牵扯上他们?还要逼着叔父把柳儿跟杏儿卖给人家做丫鬟?”眉头皱得死紧,江荣不卑不亢道:“不论是出了甚事,都有我这做长子长孙的挡在前头,做丫鬟也不是什么好去处,柳儿跟杏儿,怎么说也是爷爷的嫡亲孙女,你们如何能狠下心来?”江荣梗着脖子,义正言辞道。
平白被个小辈,还是自己一向最看重的孙子教训,江澄登时便气的头昏脑涨,太阳穴直跳,“好,好,好得很!你当我们是为了甚?当初若非为了你,我们如何会低三下气的跟老东西借钱?便是日前打伤他们,那也是为了替你出气!如今倒好,你非但不跟我们同声共气,还反过来教训起我们来了。是不是瞅着我跟你老子明儿就得去牢里吃牢饭,所以赶着收买人心
来了?我告诉你,没用!这一家子都跟你一样,全是喂不熟的白眼狼!”
江澄口不择言起来,说话难听得很,江荣心里自然不舒服。
但是,江澄说的没错,他们做这一切,很大原因都是为了他。
为了护着他,为了替他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