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小渔跟陈香茹如今可谓是无话不说,早前也曾跟她抱怨过侯府生活,所以这回也没瞒
着她,直接就跟她说起了朱婉宁落水,而凌岳又借题发挥,把自己赶了出来。
陈香茹听了,一边小心翼翼的给江小渔冷敷,一边忿忿不平的咒骂起了凌岳他们来。
江小渔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模样,却蓦的笑了开来。
陈香茹见了,不由得有些纳闷儿,“小渔嫂子,你笑什么啊,你难道就不气他们?我光是听你说都一肚子的火!”
江小渔摇摇头,“生气自然是生气的。”
“那你还笑!”陈香茹不依的撇了撇嘴。
江小渔于是不再说话,脸上的笑也随之收了起来。
其实,她刚才就是觉得陈香茹为自己忿忿不平的模样很是可爱,虽然她瞧着也没做什么,可是,当你受了委屈难过的时候,有个人肯听你倒苦水,甚至跟你同仇敌忾,这种感觉,真的很奇妙。
就好像,突然之间,心头的郁闷,都被人分担去了许多。
给江小渔冷敷过后,因瞧着她那脸上的伤还很是吓人,陈香茹另外又给她上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。
近黄昏的时候,何怀瑾才打马匆匆赶了来。
身上还穿着官府,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。
一眼看到江小渔脸上红肿未消的伤,他的眼底,瞬间就染上了一层阴郁。
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他把江小渔拥入怀中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他说。
江小渔轻轻应了一声。
何怀瑾又道:“很疼对不对?是我不好,又叫你受委屈了。”
江小渔轻轻动了动,从何怀瑾怀里探出头来,她满是认真的看着何怀瑾,“已经不怎么疼了,香茹给我上了药。”
“是吗?”喉头滚动了下,何怀瑾抬手揉了揉江小渔的发顶,他哑着嗓子道:“这段时间,你暂时先住在这里,那些欺负了你的,我都会给你讨回来,嗯?”
江小渔在何怀瑾身上蹭了蹭,轻声道了句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