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骢看了一眼同样愤怒的宋知孝,压低了声音在萧宗羡的耳边说道:“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汗毛,我让你这辈子都回不了京城!”
“你若不说,本世子还不在意,你越是这样,就越证明那女子在你心目中有着很重要的分量,顾
骢,你猜猜,本世子究竟会做什么?”
走出顾家村,绵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,自然是已经看不到兄长和那个人的身影了,她收回目光,心中暗自思量对策,妩娘的话里虽然有了夸大的成分,那位所谓的皇亲世子她也并未见到,不过却也不代表这人就真的好对付,若不然的话,顾骢又何须如此小心。
只是这样一来,阿哥怎么办,他既然已经得罪了那位世子,天长日久的,少不得会惹上一点麻烦,直接让他先回家躲躲风头,他定是不肯的,可若是找了借口,诓他回家,待真相大白,他少不得还会回来。
顾骢说是护他周全,心意她是相信的,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百密总有一疏的时候,顾骢也不能时时刻刻的跟着阿哥就是了。
若是让阿爹阿娘知晓了前因后果,两人少不得又要担心。
都是顾骢,这个混蛋,若不是他主动招惹,他们又怎么会相识,不相识自然也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纠缠,没有纠缠,阿哥又怎么会去他的府上做事,那位什么世子,听上去就很不好惹的样子,又是皇亲国戚,也不知道顾骢会不会有危险。
绵娘很快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担心那个混蛋,连忙摇摇头,将这突然冒出来的担心抛到脑后,将心思再次从顾骢的身上拉回到阿哥的身上,可偏不巧的
,想到阿哥,就会忍不住想到那个现在将阿哥跟他绑在一条线上的顾骢。
真是混蛋。
绵娘用拳头重重的锤了一下车板,却疼得她直呲牙。
对着疼痛的地方吹了一口气,渐渐感觉到手心里不对劲,摊开手掌一看,原来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几只水疱,现在水疱已经破了皮了,手心里湿粘一片。
不知道的时候还不在意,现在看到了,绵娘只觉得特别的疼,疼得厉害。
就像是顾骢那个人一样,已经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在她手心里的水疱,平日里不觉得怎么样,长在手心里却一直提醒着你它的存在,一旦破了,就是疼,丝丝拉拉火烧火燎的疼。
疼的让人厌恶。
绵娘皱着眉头停下了马车,拿出了帕子轻轻地擦拭着手心里的伤。
还好,顾骢现在没有达到让她疼得程度,这一辈子,她也不会为了那个男人而有任何疼痛的感觉,她已经嫁了人了,有了相公,是梅家的媳妇。
她也只会是梅家的媳妇,这一辈子,名字前面都不会再冠上别的姓氏。
不是很严重,可是处理起来却要小心翼翼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