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原本以为梅家母子对阿绵的排斥就已经很过分了,没想到对方还会这样糟践她,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冲到那个废物的秀才身边,杀人了事。
衣角被人拉住,绵娘现在的表情到是平淡了许多,并没有顾骢那样的激愤,淡淡的说道:“你杀他作甚?只是洞房花烛,怎么能算虐待?”
“这不是洞房花烛,这就是虐待,阿绵,你不懂!”
绵娘自以为已经明白了一切,话说到了这一步,索性将破罐子彻底摔碎了,也不要脸了。
“我怎么不懂,你做的,和他做的事情不就是在这里,只不过我能把他踹下床,却打不过你。”
她仰着头看着顾骢,完全不知道在顾骢的眼中,这样的表情有多无辜。
明明是懵然无知的,却自以为已经明白了一切,顾骢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洞房花烛的真正含义,他现在,只想去杀了那个废材。
“你也不用喊打喊杀的,你杀了他,我怎么办?婆婆怎么办?我嫁给他了,就是他的人了,他做什么,都是天经地义的,再说了,谁家的日子不是这样过来的,别人家的女人过得不也是这样的日子么?”
听着她喋喋不休的碎碎念,顾骢听到自己的脑海内名为理智的那根弦“砰”的一声,绷断了。
身体里有另一股火气正在燃烧着,很快就有了熊熊之势,甚至盖住了他的怒火。
他再一次蹲了下来,看着眼前的绵娘,在她惊讶的目光中,探身上前吻掉了她鼻尖上的汗珠。
“那不是洞房,也不是别人家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,阿绵,你想知道夫妻之间究竟该怎么相处么?我教你!”
“不用你教!”绵娘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镰刀,刀背抵在了顾骢的胸口上,她还是那样慢条斯理的,说的话却十分的坚决:“顾骢,我不笨,只是以前阿娘没有给我讲过,我不明白,现在,你这么说,我明白了,也就不用你教了。”
眼前的顾骢一双眼睛仿佛燃烧着火光,这让绵娘心中忽然生出了惧怕的感觉,这样的惧怕让绵娘紧张又慌乱,虽然极力镇定,说出来的话却还是语无伦次。
顾骢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,另一只手正在解她的衣服,抵在胸口的镰刀根本不能制止他。
“你应该问问我,阿娘为什么没有教我。”
“是啊,你阿娘为什么没有教你呢?”顾骢语气温柔,手上的动作却不慢,盘扣轻松解开,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,同时,也露出了女娘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皙肌肤。
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描绘着肚兜上的精致秀美的月季花,隔着一层布料,就是光滑紧致的肌肤,熟悉的兴奋正疯狂的吞噬着顾骢的理智,他眼前看到的,只有自己想了很久,念了很久的美景,这样的美景比梦中的更加真实,也更加美丽,几乎是晃花了他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