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和皇帝陛下,天下百姓作对,就有好下场了吗?”
“你-——这话说得,我几时说过要和皇上作对?”
“一心一意的想要去为荣王求情,表明立场,难道不是与皇上作对吗?”
顾二爷被侄子说的哑口无言。
顾家大爷一拍桌子,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:“混账!你这说的是什么话,顾骢的婚事当初还是你爷爷亲自定下来的,难道你能说他是想要与谁作对不成?”
“爷爷当初只是虚以为蛇,缓兵之计,也就只有你们看不出来。”
顾骓难掩激动,他不明白同样是顾家子孙,自己的父亲和叔叔怎么就能愚蠢到这步田地。
连顾骍都知道这种时候一定要跟顾骢站在一条线上,也就只有他们,还在心心念念的真的想着投靠荣王。
两个弟弟原本是顾忌他的身子,这才留他在家,临走的时候,顾骢还在叮嘱,只要看好这个家就行,千万不要让荣王府的人有了可乘之机。
没想到他看家,最先要看好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和二叔。
顾家二爷见顾骓发火,心中不屑,不过却还是好言劝道:
“骓儿,你是误会了,你父亲与我怎么是那个意思,我们只是觉得咱们不能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一张赌桌上,咱们也不见得是真的要去求情,或者说是做些什么,只需要递过话去,让荣王府知道,我们其实也是跟他们一条心的就行。”
“骑墙?父亲,二叔,你们觉得这种左右摇摆真的会有好下场吗?”
“这怎么能算是左右摇摆呢,咱们又不是通风报信,只是大家再怎么说也是姻亲,是一家人,让荣王爷那边知道咱们的亲戚情意不会断了就行了。”
“晚了,已经断了!”
“啊?你做了什么?”
“我没做什么,做事的是老三,他已经
将自己的妻子,包括荣王府所有的陪嫁下人,都给软禁了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情,今天上午我还看到老三媳妇站在灵堂前来着。”
“就在她关心了你们的身体之后!”顾骓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“你,你们找人监视我们?”
“不是监视你们,只是保护你们!”顾骓看着自己父亲和叔叔的脸色,心里总算是畅快了一些。
这两个人本来就不是能成大事的主,这些天一直在游移不定,想要钻空子,若不是自己盯得紧,早两天就跑出去了,偏巧今天被萧婉茵逮住,只说了几句话就将人煽动了。
顾骓想到这两位长辈就直摇头,心中此时此刻才是真的觉得爷爷将爵位传给顾骢是对的。
“顾骢,他不是已经出发去西北了,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情。”
“他人不在侯府,不代表侯府的人和事就脱离了他的掌控,不要忘记了,他现在才是皇上御笔亲封的忠勇侯!”
顾家大爷和顾家二老爷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的难看。
顾骓起身,对自己的父亲和二叔说道:“我已经累了,准备先回去休息,你们若是还有事情,就尽管商量,只是作为子侄,我必提醒你们一句,只有一家人才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,不管是出了什么事,一笔写不出来两个顾字,没有人会自动把我们分开,顾骢和爷爷百般筹谋,就是为了保住爵位,保住咱们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,你们若是作死,请自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