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陛下让我给你捎的口信,不要不当回事,年底回京述职,一定要把人带上,哦,对了,还有,在同洲城里已经安置好了府邸,那是县主府,陛下说了,总不能让堂堂清平县主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有。”
江一寒忍不住再次笑了:“那我呢?我可还没有府邸。”
“你?你是青州刺史,住的地方自然有刺史府,这个你自己操心去,没人
管。”
“感情我这面子还不如绵娘的大。”
“唔,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。”
两个人说说笑笑,段不严也就只有在这个兄弟面前,会露出不一样的一面。
不过也不会无所顾忌,说了几句,就又说到正经地方:“你什么时候走?”
段不严轻装简行,可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,这人公务繁忙,纵是回到京城,也不见半日清闲。
江一寒以为他会直接动身去西北,却不想段不严看着他,笑得神秘。
江一寒只觉得这人神情莫测,懒得猜测:“你直接说吧,不用卖关子。”
“昔日我们同在太傅的学堂上读书,论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师兄。”
“什么师兄,一起读过几天书?”
“话不是这么说的,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,就算你不叫我师兄,我也将太傅当成是我的父亲一样,既然是我的父亲,那么你自然也就是我的兄弟了。”
段不严一本正经,江一寒耐心告罄:“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,你想说什么?”
“你要定亲,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就这么过去呢,作为兄长,
自然是要为你操办一番的,也要做你的主事人。”
江一寒瞪着他:“不需要,我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。”
“别这样,这么大的事情,你的长辈都不出席,对于女方来说,是一种轻视。”
“哼,你是我的长辈么?”
“长兄为父,也就算是吧。嗨,你还真别急,不让我留下,你的聘礼可都拿不出来。”
“你?”怪不得这人有恃无恐,原来是扣住了他的聘礼,江一寒冷冷的看着段不严。
“不要这样,你我兄弟一场,凡事都好商量么,再说了,为兄这不也是不想看到清平县主受委屈吗?当然了,你若是不同意,那么我就以女方亲长的身份出席,想必小宋也是不会拒绝的,你说是吧?哦,对了我听说忠勇侯顾家也是住在这附近,是吧?嗨,我还听说昨天顾家着了一场大火,忠勇侯夫人连着她的贴身嬷嬷和侍女都已经身亡,这是真的么?”
他话题转的太快,不给江一寒拒绝的时间。
江一寒揉着额头,赶不走这个人,只能把人留下,点点头应付了事,以为他要去顾家查看这件事,当即说道:
“不用去了,我跟小宋已经去过了。”
而且他昨天就已经将密函送了出去,上面写清楚了事情原委,可也写了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。”
顾骢顾骍都是战场上不可多得的大将,陛下既然没有褫夺了忠勇侯的爵位,那就是想要用顾家两兄弟的,既然这样,有些事情就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