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人都知道药堂卖药材都是看方子的,要是对人有危害药堂是万万不敢卖的,要不然岂不是有不少人都要因为乱抓药而出问题。
浮萍无视谢小能的冷笑,她悠然的一笑,以手技着头,有把握的说道:“你们没在柘州城常呆应当不知道万药堂的实力,只要文县令出的起钱并签了自愿承担后果的手书,那么万药堂就敢卖,反正出了事跟万药堂又没有关系,他们只管卖他的药便是了。”
听到这话,白灵脱口而出道:“这万药堂如此大胆,背后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这个就没人知道了,反正以前也有到万药堂闹事的,后来都平息了,就算是赵知府去了他们也不会害怕,听说打的是逸王的旗号,这家药堂的背后之人从来没露过面,逸王的名头也都是大家相互传的罢了,每个人都在猜测,以前有死人的情况也被这药堂的背后之人压了下去。”浮萍把她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。
“这倒是稀奇了。”白灵抬眼望向骆逸尘,在这远远的柘州城里,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在这里为非作歹呢,谢小能也吃惊的看向了骆逸尘。
白灵忽然就起了打趣的心思,她扯了扯骆逸尘的衣袖,抱怨道:“师父,你看这逸王也太嚣张了,私下开药堂就罢了,竟然以权压人,还纵容药堂的人卖毒药草,真是枉费了王爷的名头。”白灵说的愤愤不平,好像她是真的很讨厌骆逸尘一样。
谢小能饶有兴趣的盯着骆逸尘的反应,他隐藏身份来到这里,被白灵骂还不能承认,当真是有苦难言。
骆逸尘只觉得白灵这样调皮了几分,他喜欢她露出真性情的模样,因此也没有计较,而是附和着她道:“如果背后之人真是逸王,那他的确枉为皇上的信任。”
浮萍坐石桌后站了起来,她对着白灵笑道:“白姑娘,还好这里只有我们几个,这话出去了可千万不能说,要是被人听了去可是要杀头的,逸王的名声向来都很好,那万药堂的背后之人不过是传言,毕竟没有
人真正的见过万药堂的老板,大家也都是怀着猜测的态度,你只需知道万药堂是什么事都能解决的掉的地方便行了。”
“这么说来在柘州还真是有些实力,师父,不如我们去会会这个万药堂怎么样?公然卖毒药材,明知文县令的目标不单纯还要这样做,分明是没把官府放在眼里,何况这打的还是逸王的名号,万一不是逸王的话这不就是冤枉堂堂王爷吗?”白灵故意把逸王两个字念的重重的。
谢小能低着头想笑又不敢笑,他隐忍的很是痛苦,白灵只是满脸期待的看着骆逸尘。
“这件事不是最主要的,买药的人是文县令,我们首先要知道文县令杀人的动机,他又是如何得到夺心变配方的。”骆逸尘悠然自得的转过身去。
白灵在心里佩服起来,这才是临危不乱,别人都把名头打到他的头上了,他却一点都不慌,还一本正经的提着自己的名号说有负皇上信任?白灵总算是见识到了骆逸尘的演技,这要是放到现代绝对会被人请去
拍戏。
“那么高义这边就放弃调查?”这个方子几乎就己经确定了文县令就是凶手,那高义自然就没了嫌疑,白灵想着要不把高义的事暂且放到一边,专注于调查文县令。
“文县令与赵知府并没有见面,他是如何毒害赵知府的?你有没有想过府里会有内应?”骆逸尘的一连三问把白灵问愣住了。
“你是说高义有可能是内应?”白灵觉得有些不太可能,高义向来忠心,怎么会害自己的主子?
白灵还没来及的开口,远处就响起了知府夫人的声音:“不会是高义。”她一身紫色长裙,身上还披了件披风,只见她一步步从长梯上走下来,再次平静道:“高义不会是杀害老爷的凶手。”
“万事皆有可能,夫人怎么如此确定?”浮萍对于高义的事很感兴趣,她总觉得高义对知府夫人不太正常,而夫人现在又为高义说话,这实在是太容易让人琢磨了。
知府夫人端庄的站在白灵不远处,她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,开始讲述着高义的事:“高义十岁的时候便入了赵府,那时我还没嫁入赵府,他是一名孤儿,空有一身武艺却被人打的满身是伤,后来老爷就把他救了回来,他对老爷也一直忠心耿耿,至今为止他在府里己有十年了,哪怕是老爷去了,他也不曾离开赵府半步。”
“人心都是会变的,也许他心里有所求,自然就会做一些违背本心的事。”不怪浮萍不相信高义,她己经看过太多的人心无常了,原来很忠心或相爱的人到后来也会控制不了自己变心,随着时间的变化,人心中产生欲望,从而违背本心那也是常有的事。
知府夫人并没有生气,她走到石桌旁稳重的坐下,然后对着浮萍道:“你说的其实也没错,人都是会变的,但高义却不会变,他有无数个机会杀老爷的,然而他却救过老爷许多次,他每天跟在老爷身边,有时还会单独被留下守夜,他不会用这么麻烦的方法来杀老爷,他完全有无声无息的机会杀掉老爷。”
“照夫人这么说,那当天跟老爷接触的还有什么人?”白灵赞同知府夫人的说法,高义忠心不提,他要想杀赵知府不用夺心变这样的毒,再说了这样的毒价格不菲,高义整日跟在赵知府身旁,他更没有机会认识文县令。
知府夫人回想了一下,摇头道:“老爷去哪里我并不知道,我们用过粥后他就直接离开了,说是去升堂,但当时的时辰升堂还有些早,他去了哪里见了谁我并不没有特别注意,等下人跑着来报老爷瘫倒在桥上的时候,我赶到时就己经晚了,这中间不过一杯茶的工夫。”
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气绝身亡,白灵再次回想起了药方中的药材,她反复的思索着甘油的作用,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遗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