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崖壁上说的那些话,虽是迫于形势,却也是发自真心,绝无半分虚假的。
在很久很久以前,或许久到她第一次注意到季凉月的最初,她就已经开始动心而不自知了。
好在现在明白的也不算太晚。
“小姐?奴婢在问您话您,您怎么又开始发呆?”婢鸢见于妧妧久久不说话,忍不住出声提醒道。
“没什么,那马不是惊了吗,带着我跑到了郊外,然后我不得已把马杀了,才幸免于难。”于妧妧没有提断崖的事,轻描淡写的解释道。
婢鸢立刻拧紧秀眉,一双眼睛不停打量着于妧妧:“那小姐您没受伤吧?”
她可是见过人被疯马甩下后轻则受伤,重则直接咽气的。
“没事,只是一点小擦伤,已经抹过药,不出数日便好了。”于妧妧摇了摇头,笑道。
婢鸢这才松了口气,哀怨的看着于妧妧抱怨:“就算是这样,小姐您也太大胆了,这次是您运气好,否则后果真是不敢设想,您说您当时怎么就想到夺马而逃呢?”
话说,她家小姐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,差点都让她以为她无所畏惧了。
谁能想到,她竟会被九千岁吓的做出这么危险的事?
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,一物降一物?
也不对,就算是一物降一物,也应该是她家小姐降住九千岁才是。
“当时事出紧急,没有多想,下次一定注意好吗?”于妧妧调笑的看着婢鸢,眯了眯眼睛。
为什么不顾危险夺马而逃?
或许是当时季凉月看着她的目光里,太过冰冷,里面的失望和伤痛太过浓烈,一路绞到她心底,刺的她整个人心慌意乱。
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,她对季凉月害怕并不是出于恐惧,而仅仅出于不想看到他那双伤情的眼睛。
他是孤傲清冷的男子,天生就应该被人尊敬仰望,不该对她露出那样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