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侍卫大哥,我们是于候爷府里的家眷,受邀入宫赴宴,这是令牌,还请您行个方便。”婢鸢见状,立刻从马车里走出来,递过令牌和一些碎银子,笑着说道。
于妧妧趴在车窗上,见侍卫把不着痕迹的接过银子
,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马车上那么明显的标识,只有瞎子才看不见,这侍卫分明是故意拦人,就是为了要点好处,这一个宫宴,每个人进去都给一点,他们这些守门的侍卫可是实打实发了笔横财。
她目光扫过侍卫腰间鼓鼓的荷包,眼底划过一抹深思。
侍卫收了银子,态度立刻180度大转弯,笑脸迎人的说道:“原来是于候府中的家眷,瞧属下这眼睛,竟没看清,宴会快开始了,宫道内不得行车,几位这便下车进去吧。”
“好的,那便谢过大哥了。”婢鸢笑眯眯的说道。
于妧妧几人陆续下车,绕过侍卫准备朝宫门内走去,个个都是粉黛骄人,红袖添香。
就在这时,一道厉风夹着浓烈的杀气忽然从于妧妧身后逼近,她骤然大惊,身体下意识的躲避,就见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贴着她耳边疾驰而过,死死盯在前方的城墙上,力势骇人,入墙三分。
若躲的再晚几分,这柄剑插中的就是她的脑袋。
于妧妧眸色一冷,倏地转身朝后望去,就见夜离黑着张脸正怒火冲天的朝她走来。
他眼底布满杀气,凛冽骇人,形象却极为狼狈,头发散乱,衣服褶皱,手腕上还有泛红的勒痕,在一众衣香鬓影间,衬托的更为明显。
或许是因为收了好处,又加上职责所在,不等于妧妧开口,守门的侍卫就立刻上前拦在了夜离身前:“什么人竟敢在宫门外行凶,活腻了不成?立刻住手,跟我去良人司走一趟!”
宫门外行凶,轻则收押盘问,重则视为谋逆,死无全尸。
可不是小罪。
“什么玩意儿?给老子滚开!”夜离现在眼里除了于妧妧谁也看不见,一心只想撕了这个胆敢捉弄他的女人,见有人挡路,想也不想的一脚踹了上去。
夜离敢如此嚣张,自然是有些身手的,他天生蛮力,这一脚踹上去,竟直直的把人踹飞,重重的砸在宫墙上,才“砰”地一声落地,猛地吐出口血来,眼皮一翻昏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