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心里对这般想着,夜离却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,一双眼睛阴鸷的落在于妧妧身上,质问道:“九千岁只记着挑本王的错处,怎么不问问被你护在身后的那个女人,对本王做过什么?
她手段卑劣算计本王,若不是您的护卫恰巧
经过,本王现在已经粉身碎骨了,这又该怎么算?”
“我大月国的女子,素来知书明理,不会无端滋事,更不会仗势欺人,侯府里的女眷更是如是,平西王既说三小姐算计你,不妨一并说说,她因何算计你?”季凉月眸光不咸不淡的看着夜离,那眼睛里的碎光,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因为什么?
无非就是他朝她们借了个马车罢了。
若是站在他身前的换一个人,夜离都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这句话,更甚至连解释都不用,直接动手压制。
可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季凉月,见识过对方那么恐怖的实力之后,在被他那双透查人心的眼睛一盯,他到了嘴边的辩解就仿佛卡在了喉咙里了一般,嘴唇蠕动半天都没蹦出一个字来。
“说不出来?”季凉月眯眼打量着他,忽而嗤笑一声:“不如让本督来帮你说,因为你仗着身份强行抢夺侯府车驾,辱骂侯府女眷,三小姐忍无可忍才决定反击,本督说的是否有错?”
没错,分毫不差。
“可尽管如此,本王只是朝她借了辆马车,她却企图谋害本王性命,两者之间差之千里,如何能够相提并论?”夜离强行申辩。
“三小姐本意并不是想伤你性命,只是想将你困在车厢无法行动而已,是你自己打翻了茶盏惊了马,才导致了之后的险境。”季凉月对此冷笑一声,眼底嘲讽意味明显,丝毫不加掩饰。
夜离顿时一惊,下意识的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?难不成,你当时也在场?!”
若是当时季凉月在场,却袖手旁观,这件事的意义就大不相同了。
“在这大月国,还没有本督不知道的事,若非如此,又怎会有本督的护卫“恰巧”经过,救了你一命?”季凉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否认了他在场。
夜离一噎,脸上一片铁青,心里一阵不甘。
想要辩解,可他在苍耳国向来武力说话,讲个屁的道理?此时黔驴技穷,竟无力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