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吗?”
于妧妧咬着唇,知道陶氏说的都有道理,她今日之胜完全都是侥幸,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,乖觉的垂下脑袋不再说话。
今日之事,但凡出现半点变数,等待她的都是死局。
她是在拿性命做赌注。
赌季凉月对她的感情之坚定,赌皇上的心胸狭窄,利益至上,赌夜离绝不至于为了娶她孤注一掷,赌简云鹤不会在皇上盛怒之下贸然插手。
好在,她赌赢了。
陶氏见于妧妧不再说话,垂着脑袋的样子说不出的乖巧,气怒之下心又控制不住的软了下去:“妧妧,你可知道当我知道你做如此冒险的事时,心里有多害怕?”
那不是侯府,她面对的也不是于延,而是生杀予夺的帝王。
她胆子怎么就那么大,什么事都敢做?
她到现在想起来还是止不住的后怕,即使于妧妧现在坐在她面前,都不能让她完全安心下来。
“母亲,我向你保证,这样冒险的事以后我都不会再做了,你别生气了好吗?”于妧妧抬手握住陶氏冰冷的双手,认真的保证道。
她确实不该,不管面对怎样的困境,都不该让陶氏如此为她担心。
陶氏闻言,哪里还生的起气来?只能责怪的
瞪她一眼,重新坐下叹了口气问道:“和亲之事虽然解决了,那九千岁呢?你是真的决定要嫁给他,还是之事权宜之计?”
门外,季凉月敲打了于延一番出门后,忍不住又翻墙来到后院,猜到于妧妧此时定然是在陶氏的屋内,刚想推门进去,就听到这么一句问话。
他推门的手顿住,连呼吸都凝滞了几分,屏气凝神的听着,陶氏问的问题,他也很想知道。
于妧妧会如何回答?
房间内一阵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