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筱筱心里有些焦急,语气都染上一股狠戾。
现在是清晨,父亲去上朝,祖母还未起,正是动手的好时机,若是等父亲回来,即便心里百般不愿,也不会允许她公然对付陶氏。
“对不起,大小姐,三小姐请回。”初三不动如山,像木头似的杵在门口。
“你!”
于筱筱气结。
于妧妧到底从哪儿捡回来这么个属下,脾气像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油盐不进。
哦,好像是季凉月送她的。
这对奸夫淫妇!
有初三在这里护着,她们根本就靠近不了陶氏,于筱筱又威逼利诱一会儿,奈何初三始终不为所动,眼看到了于延下朝的时间,只好暗恨着离去。
于蓁蓁和于筱筱分开后,并没有立刻回院子休息,而是脚步一转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。
对于她来说,陶氏如何并不重要,只要把于妧妧这个难缠的对手折了,陶氏一个不受宠的女人,
在侯府还能翻出天来吗?
但于妧妧不一样,先不说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,但就她和九千岁的婚事,若是成了.......
后患无穷。
她必须亲眼看到于妧妧此时的处境,确定她再无翻身的希望,才能安心。
于蓁蓁先去找夏虫要了根迷香,将守在祠堂外的两名奴才迷晕后,才偷了钥匙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进了祠堂地牢。
只有犯了大错的人才会被关进祠堂受罚,所以地牢里几乎常年都是空置的。
于蓁蓁穿过一间间空荡荡的牢房,直到走到尽头,才终于找到于妧妧的牢房,一眼就看到被吊在铁笼里脸色惨白,奄奄一息的于妧妧。
她两边的手分别扣着一个镣铐,猩红的血顺着她的手腕淌下,滴落在雪白的衣裙上,鲜红刺目。
或许是听到声响,动了动僵硬的身子,抬头朝这边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