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把我带到你府上来了,我父亲同意了?”于妧妧拧眉,心底有些不安,说着就想起身。
“你自己都自身难保,还有闲情关心别人?”季凉月不悦的把于妧妧重新摁倒在床上,随着他的动作,身上的血腥气愈发的浓烈起来。
从把于妧妧抱回来开始,他便衣不解带的在房间里守着,片刻不敢离开,生怕自己一个转身,床上这个遍体鳞伤的女子就突然传来噩耗,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。
所以,此时就连他的衣袍,都还是在城门外厮杀沾血的那件。
闻到血腥味,于妧妧才注意到季凉月的异常,顿时拧眉:“你身上是怎么回事,受伤了?”
因为他常年穿着深色的袍子,血迹干涸以后
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,导致于妧妧一时都没有注意到。
“小伤,不碍事。”
于妧妧眸子暗了一瞬,她忽然想起于蓁蓁曾说季凉月离京一事,想必他身上的伤与此脱不开关系。
只是,他似乎并不想告诉自己?
一直注意着于妧妧的季凉月没有错漏她瞬间变换的脸色,心中微微一跳,垂眸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迹,迟疑了一瞬开口解释道:“在城门口遇袭时受的伤,过几日便好了,不必担心。”
于妧妧面色不变,看他一眼:“你没事出城做什么?还遇见了刺客,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“妧妧,有些事你不必知道,你只需要明白,不论发生什么,本督都会护你周全就够了。”这一次,季凉月却不肯再松口,表情凝重。
有些事,她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,那些诡谲阴险的权谋,他不愿她沾染太多。
于妧妧面色不悦,倒没有无理取闹的追问,只是烦躁的蹬了蹬被子,瞪他:“随你的便,爱说不说,我的身体是怎么回事?侯府那边又是怎么回事?”
反正受伤的又不是她,她跟着操什么心?
“御医说,你身上的伤并不要紧,只要醒过来休养一段时间便好了,只是你这身子损耗太大,日后定要多加爱惜,切不可随意受伤了。”
从他认识她起,她这身子就没有不带伤的时候,能折腾这么长时间还活蹦乱跳,可以说也够皮实的了。
但人的身体总有不能承受的极限,于妧妧再这么糟蹋下去,身体迟早要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