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,只要公主回来了,她是怎么失踪的,期间发生过什么,事情的真相都不重要了。
跪在地上的于妧妧看着被抬走的白樱公主,忽然感觉到脊背一阵发寒,为太后偏激到毫无底线和道德的纵容。
太阳渐渐的升了上来,于妧妧不知在地上跪了多久,背脊上的热汗将厚重的宫裙都打湿了,接触着地面的膝盖却冰冷刺骨,整个人冰火两重天,摇摇欲坠。
直到傍晚时分,太后才大发慈悲松了口,让她回去。
自始至终,没有问过她一次关于公主失踪的事。
到了这个地步,于妧妧如何还不明白,太后这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她,叫她进宫也只是为了羞辱她罢了。
她从地上起身,在一众宫人鄙夷的目光下离开凤栖
宫,刚想回去,却赫然发现守在凤栖宫外的婢鸢竟不见了。
这里是皇宫,规矩森严,没她的吩咐婢鸢绝不会随意走动,于妧妧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。
有了上次婢禾的教训,她不敢有丝毫懈怠,顿时抓了个宫人来问:“我问你,早上跟我一起过来这边的婢女,她人呢?”
“什么.......什么人,奴婢没看到啊?”那宫人神态慌乱,遮遮掩掩,显然就是在撒谎。
于妧妧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:“我最后问你一遍,婢鸢呢?”
那宫女简直要被于妧妧吓哭了,她就算知道也不敢说啊,眼泪汪汪的看着于妧妧,乞求道:“三.......三小姐,求求您饶了奴婢吧,奴婢真的不知
道.......”
此时的于妧妧却看不到她的乞求,她眼前满是婢禾出事时的画面,眼睛都开始充血,抓着她的衣襟威胁:“你应该知道我和季凉月的关系,如果你还想好好活着,就告诉我她去哪儿了?!”
这是于妧妧第一次这么失控的威胁人,她实在害怕婢禾的悲剧在婢鸢身上重现,那样她会被愧疚淹没,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。
现在宫里有个公主对她虎视眈眈,她根本放心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