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闪过一抹惧意。
“犯错的宫婢?”于妧妧想起她进门时看到的一幕,眼底就是一冷:“她身上穿的是侯府下人的服饰,并非宫装,你是瞎了看不出来吗?还有,她犯了什么错,竟让你用那般残忍的手段惩罚?”
转头看了眼地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婢鸢,于妧妧眼底怒气翻涌。
宫女心里一惊,下意识抬头朝凉亭中望去,拧眉跪在地上没有说话。
于妧妧注意到她的眼神,心里早已了然,紧绷着脸颊,越过她径自走进凉亭,垂眸看着若无其事饮茶的白樱公主,冷声质问:“白樱公主,我的婢女在你的宫中差点被虐待致死,你不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吗?”
“本公主不知要给你什么交代?”白樱公主手捧着瓷盏里滚烫的热茶,闻言眉眼疏淡的看她一眼。
随即伸出自己精致的绣花宫鞋,指着上面的一滩浅
浅的水渍道:“一个连茶水都端不好的婢女,死有余辜,不是吗?”
却没有说,当时她故意刁难,让婢鸢捧着装着沸水的茶盏,才造成了这个结局。
于妧妧看着白樱公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心底一阵发寒,一个人究竟要有多冷硬的心性,才能做到视人命如草芥?
那双阴沉冰冷的眸子,全然没有一个青春少女该有的清澈灵动,仿佛盛满了世间所有的黑暗,让人仅仅是与之对视,心里都会产生抗拒颤栗的感觉。
“就因为你莫名其妙的针对,因为她是我的婢女,就要枉送一条性命吗?”于妧妧难以置信的看着她。
“你说的对,因为是你,所以她才遭此劫难啊。”白樱公主不知想到什么,忽然笑了起来。
可她连笑都是冷的,阴恻恻道:“如果不是你和本
公主作对,她就不会被本公主带回宫中伺候,自然也就没有这无妄之灾了,说到底,都是因为你呢。”
于妧妧从没见过如此不可理喻的人,气的指尖都微微颤抖起来。
于筱筱恶毒尚且有个起因和目标,而她却全凭本心好恶决定别人的生死,比起前者她更让人无法接受。
忍无可忍。
于妧妧劈手夺过她手中的茶盏,朝着她的脸就泼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