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握着手帕的手已经贴上季凉月的额角,就在于妧妧忍无可忍准备推开柜门出去阻止时。
变故陡升。
她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,只见眨眼之间,原本柔
柔弱弱俯身在床前的女子,忽然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。
身体重重砸在身后的桌案上,竟将整个桌案都压塌了,随后趴在地上不断吐血。
“唔.......咳咳.......”
于妧妧错愕的瞪大眼睛,愣愣的看着地上女人,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。
等她意识到什么,抬头朝着床上扫去时,竟发现原本昏迷在床的男子不知何时竟醒了过来,修长紧实的身躯靠在床前,随手从一旁拽过袭衣披在身上,挡住肌理分明的春光。
一双雪山般清冷幽远的眸子,正冷冷的注视着地上趴着的女人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喑哑的男声,出奇的好听。
“咳......对不起,民女只是想着您在床上躺了多时,又没有婢女在侧,身体一定难受的紧,所以擅作主张想要帮您擦擦身,若有越矩之处,还请恕罪。”趴在地上的女人闻言抬起头来,抹了把嘴角的血沫说道。
一边说着,眼底不禁浮上一层湿意,看起来我见犹怜,让人心疼不已。
确实,凉王府内虽有婢女伺候,季凉月的身边却完全没有,他不喜女人近身,便将身边伺候的都换成了男人,做事也更加方便一些。
女人的话看似严谨,实则漏洞百出。
季凉月扫了眼地上胡乱丢着的衣裙,挑唇冷嗤:“给本督擦身,用脱衣服吗?”
果然。
女人闻言,脸色有片刻的僵硬,一闪而过,随即低
下头去,淡淡粉色蔓延在耳际,低声回道:“民女.......民女的外裳在郊区的时候沾了血,还没来的及换,恐怕污了您的床榻,这才......”
女人指的,是郊区帮季凉月挡刀一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