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众宾哗然。
原本打算进府吊唁的宾客立刻各找各的借口作鸟兽散,总之不管你说什么,都不肯再踏进门槛半步,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。
原本热热闹闹的府前,顿时门可罗雀,清冷至极。
于延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,抬步就朝府内走去,刚一踏进灵堂,果然就见季凉月手里握着一把香烛站在香炉旁,原本应在侍香的于妧妧却跪在蒲团上,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。
于延顾忌着场合,强压着怒气走过去:“妧妧,你怎的如此不懂事,竟让九千岁侍香?”
于妧妧掀起眼皮看他一眼,没有应声。
从季凉月接过香烛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会发生怎样的场面,是以此时面对于延的质问丝毫不慌。
正要开口,却被季凉月打断:“侯爷莫怪,是本督心疼王妃,自己要来侍香的,不关王妃的事。”
于延:“.......”您自己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数吗?您来侍香,谁还敢踏进灵堂半步?
“九千岁对妧妧如此疼爱,本候深感欣慰,但也没有让您屈尊侍香的道理。”于延强压着怒气,挤出一抹笑来,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于筱筱:“筱筱,你上来侍香,不可再劳烦九千岁。”
于筱筱自然知道于延为何这么安排,心里虽然不甘愿
,但还是起身去接过香烛,安静的立在香炉旁。
既然有人来做,季凉月自然不会再抢着,毫无心理负担的将香烛递过去,就走回于妧妧身侧立着。
而在他身侧不远处同样站着一身素白的简云鹤,因在灵堂,他的脸上罕见的褪去了笑意,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冷肃起来。
而夜离,只在灵堂里呆了不过一刻钟,就不耐烦的走了,不知去向。
于延见季凉月没再坚持,心里微微松了口气,又叮嘱了站在一旁的婢女几声,才转身去了门外迎客。
然而因为刚才那么一闹,客人一下子变得稀疏起来,饶是如此,到了夜半于筱筱也有些撑不住了,整个身体僵硬的不像话,胳膊动一下都疼。
而站在一旁的简云鹤却没像季凉月那般上前去接过香烛,而是淡淡的抬眸扫了一眼,就视而不见的转回了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