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凉月垂眸盯着她让被子捂红的面颊,眸光幽深:“妧妧,处置初四并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,你不能冤枉我。”
说完,季凉月莫名有种撒娇的羞耻感,忍不住轻咳一声别开脸。
他性子素来清冷桀骜,这样软着语声带着几分委屈的对着一个人说话,生平还是头一回。
“你倒是说说,我怎么冤枉你了?”正处在气头上的于妧妧没有注意到季凉月的异样,怒目而视:“是冤枉你惩治了替婢鸢解围的初四,还是冤枉你婢鸢不曾受伤?”
即使是一个耳光,于妧妧也接受不了它出现在婢鸢的脸上。
季凉月看着于妧妧隐隐有泛红迹象的眼眶,心里一紧,连忙解释道:“你分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,惩治初四,是因为初四越俎代庖,当着主子的面行凶,此等行为若是不加以遏制,本督日后如何管理下人?”
“责罚初四并不是他不该动手,而是不该当着本督的面动手,你能明白吗?”
“好,就算你说的对,可当时你就在现场,为何却不阻止?”于妧妧冷笑。
季凉月的武功有多深不可测她是知道的,若是他有心护着婢鸢,婢鸢一根头发都不会少。
“你觉得本督是那种对所有女人都格外关注的男人?”季凉月挑眉反问。
他确实可以护住婢鸢不假,但当时他一心都是于妧妧受了委屈的怒火,怎会分出精力去关注一个小小的婢女?
而在婢鸢被打了一个耳光后,于妧妧就那么凑巧的出现,压根没给他补救的机会。
“借口。”于妧妧撇开脸,不去听他的狡辩。
她知道季凉月不可能真的看着婢鸢出事而袖手旁观,但他会不会让婢鸢受点小的惩罚连平息聂婆婆的怒气,却是不敢肯定。
毕竟他素来就是个冷心冷情的人,聂婆婆又是他的奶娘,自当护着。
季凉月见于妧妧撇开头去拒绝交流,沉眸捏住她的下颌,将她的脸转正,盯着她的眸子问:“那要本督如何,你才会相信?”
于妧妧冷着脸默不作声。
责打婢鸢的婢女被处死了,初四因此必须受罚立规矩,聂婆婆被痛斥了一顿,此刻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对付她呢。
能做的,不能做的都让他做了,她还能怎么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