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已是凌晨,后山内白雪覆地,光秃秃的树影倒映在地上,犹如鬼影般让人毛骨悚然。
季凉月拎着唐茗来到于妧妧先前坠入的陷阱前,打开机关,毫不犹豫地将她推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”
唐茗毫无预兆地摔在地上,发出一声惨叫,最先着地的脚腕腕骨折断,疼的她眼底泛起一抹猩
红。
然而,等她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地方时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干净。
就连先前在房间内强装的镇定都无法维持,仰头看着上方正朝下俯视的季凉月,颤着嗓音哀求:“不.......你不能这样对我,师兄,你快拉我上去,你快啊!”
她看着周围那些看似寻常的岩石,仿佛看着夺命的鬼怪一般,整个人都止不住轻颤。
白硝岩之毒,没有人比擅毒的她更了解此毒有多可怕,她惊慌的看着季凉月,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。
却还是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松口:“师兄,你相信我,我真的没有害她,我真的没有
!”
“看在我们多年情分的份上,你先拉我上去,不管有什么话,我们都好好说行不行?”
“求你了。”
然而不管她如何哀求,季凉月都始终冷漠的看着她,覆着寒冰的眼底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动容。
善恶有报,因果循环。
既然害人,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。
他唇角轻挑,语气清冷绝情:“你就在这里给本督好好反思,什么时候妧妧醒了,什么时候本督便放你出来。”
“那若是她一直醒不过来呢?”唐茗下意识问道。
中了白硝岩之毒,必死无疑。
季凉月目光凉了一度,没有说话,唐茗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意思。
若是于妧妧再也醒不过来,她也不必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