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小草对此撇了撇嘴,不以为意,于妧妧也没再劝下去。
她说休息一下午,第二天就去军营报道了,一个是不放心伤势不断恶化的伤兵,还有一个就是她给季凉月的针灸不能断,今天就要去。
原本她计划是让白凤继续帮她打掩护,她偷偷给季凉月治,不过现在季凉月把她要到身边,她的计划也就派不上用场了。
于妧妧在军营忙活大半天,临近傍晚时才终于空闲下来,她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,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季凉月的营帐,不知为何,昨晚季凉月忽然从城内搬到了条件较差的军营,初七因为白天犯了忌讳也不敢劝,只能遵命。
倒是便宜了于妧妧,免去了来回奔波之苦。
刚到营帐,于妧妧就被守在外面的士兵拦下:“站住,什么人?”
“我是军营新来的军医,昨日皇上命我到营帐伺候,还麻烦您通禀一下。”于妧妧客气道。
军医在军中的地位不轻,士兵看着于妧妧的目光立刻变了,迟疑了一瞬,摇头道:“对不起,皇上正在里面休息,若无紧急军情不得打扰,您可以在外面等候。”
在外面等季凉月醒来,那得等到什么时候?
于妧妧目光在营帐门上扫了一眼,凭季凉月的敏锐和内力这会儿肯定已经发现她在外面了,只是为什么故意晾着自己,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那就有劳了。”她没有多说什么,点头侧身站在一旁,当真静心等了下去。
帐篷内。
季凉月靠在床头的檀木雕花柱上,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,确定于妧妧当真等在外面没走后,嘴角牵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。
虽然于妧妧易了容,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。
她给他的感觉太特别,让他见之难忘,本能的想要亲近,熟稔的仿佛自己身体的一部分,可一旦真的靠近,他心底却会不可抑制的对她生出委屈幽怨的情绪。
这情绪来的莫名其妙又不可阻挡,他想不通其中关窍,只下意识将人留在身边,不让她有机会逃走。
他抬手抚着平静的胸口,哪里空洞一片,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