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大家也是嘘声、惊叹声响得此起彼伏。
徐来也看到了,小姑娘头上的瓷碗歪了,她纠正了一下,反而用力过度。瓷碗直直坠了下来,“啪”地一声摔了个粉碎。
“好!”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喊起了倒好。
杂技团一个老者赶紧重新拿了个碗,扔给那个小姑娘接着演完了。
小姑娘退场的时候,重生坐的高看得远,一眼就看出场上情况不对,低头喊道:“爸!她流血啦!”
徐来循声望去,这才注意到,那个小姑娘脚下受了伤,估计是从高空下来的时候踩到了瓷碗碎片,走一步一个血脚印。
“唉!…”徐来长叹一口气,心疼得直摇头。这个小姑娘也就和重生差不多大,俩人的境遇却完全不同:重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,而她却得走南闯北地讨生活。
压轴表演开始了,还是马术,这回是两个骑手一匹马,相互配合做着花样更多、难度更大的动作,大家重又喝起彩来。
徐来看得索然无味,心里惦念的都是那个小姑
娘伤怎么样了。重生也是闷闷不乐,小嘴撇得老高。
马术过后,全体演员出来谢幕。徐来注意看了一下,没有见到那个小演员,或许是在后台疗伤吧…
主持人宣布散场,不到十分钟,满满一帐篷村民走了个干干净净,偌大的观众席上只剩下了父子俩。徐来不愿意和那些人挤,宁愿最后再走。
出了帐篷,徐来抬腕看了看手表,还不到九点,问重生道:“现在回家?还是溜达溜达?”
重生低着头,没精打采地回道:“都行。”
徐来揉了揉重生的小脑袋瓜,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了这是?蔫了吧唧的?”
重生道:“我想学杂技…”
徐来闻言,吃了一惊,还没想好怎么回他,又听儿子说道:“后来看到那个小妹妹流血,就不想学了…”
“唉!不容易呀!…”徐来长叹一声,喃喃道
,“生容易,活容易,生活不容易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