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扳指
“哎呦!!!”夏晴吓了一跳,赶紧把拉链拉上了,问道:“怎么这么多钱?!这是从哪来的?!”
“从哪来的?!”聂老道把崩豆咽了下去,“抢来的!老道我是一刀一个,管杀不管埋!”说完这句豪言壮语,他小声嘀咕道,“罪过,罪过…”
也不知这个“罪过”是因为杀人,还是因为没埋,又或者两者都不是。
搁在平时,夏晴拿大脚豆想想,也知道这是瞎话。她见过聂老道吃馒头、啃窝头、咬苹果、磨崩豆,什么时候见他吃过荤腥?!连荤腥都不吃的人突然说自己杀了人,那就只有一种可能:吹牛。
夏晴的智商全面下线,大脚豆也没用上,一听吓得脸色惨白,连忙道:“这可怎么办?!这可
怎么办?!我带您去自首吧…”
“自首?!不去!”聂老道气定神闲地嘬了口茶,“老道我一没犯法,二没犯罪,自首干嘛?!”
“您刚不是说…好哇,原来您骗人!”夏晴的智商这时才又重新占领了高地,可见创业真是害人不浅。
聂老道得意地轻笑一声,说道:“丫头,你还真相信我会犯事啊?!”
“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!”夏晴说的也确实是实情,“您快跟我说说,这包里是多少钱?!到底怎么来的?!”
“多少钱?!整整20万!要问是怎么来的…唉!…”聂老道叹了口气,从兜里摸出张照片,上面是个白玉扳指,雕着花纹,晶莹剔透。
聂老道把照片朝着夏晴晃了晃,感伤道:“乾隆57年,钦差大臣徵瑞进献了四个白玉扳指,这便是其中的一个…昨天在老道我手里还是圆圆
润润的,现在…扁了…”
虽然聂老道把话说得曲里拐弯的,但夏晴也明白了个八、九分,颤声道:“这件宝贝,是您祖传的?!”
“可不是嘛!”聂老道说着一抱拳,“道光年间,我祖上曾经做过光禄寺卿,职掌宴劳荐飨之事,可谓是家趁人值。一百多年来,出了不少败家祖宗,一来二去的,也就只剩下它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