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欢快的气氛中,缆车很快到了山顶上。夏晴两口子搀着聂老道,几个人有说有笑,直奔老关帝庙而去。
聂老道虽然离开小一个月了,但夏晴吩咐过,让风景区的保洁阿姨们隔三差五就去打扫下房间,所以并不脏乱。
他老人家往躺椅上一躺,舒服得闭上了眼睛,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抖啊抖的,感叹道:“哎呀,真是金窝银窝,不如自己的狗窝,真舒坦!”
夏晴从手包里找出来陈科长给的《道士证》,双手
递给聂老道,说道:“这是咱津海市宗教局授予您的。”
聂老道双手接了过来,逐页逐字地看了一遍,满足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错,不错。没想到老道我,也有‘持证上岗’的这一天。”
之所以他成了“聂老道”,主要是因为在那个生死存亡的关头,一位道长出手相助,并留下了一袭道袍。
这么多年了,那件道袍缝了又缝,补了又补,但从来没离过身。如果说曾经还是真老道、假老道难以分辨的话,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“持证”老道了。
虽然证书并不能代表什么,但它是最低成本的,能够证明我们某一特性的证据。存在即合理,不能尽信证书,也不能彻底否定。
当天晚上,夏晴两口子和王慧芝都没有离开关帝庙
,好好陪着聂老道狠吃了一顿素斋,然后分别去客房里休息了。
操心费力了这么多天,这群人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。
有人睡得着,就有人睡不着。这样一份亲子鉴定结果出来,可是把聂大聂二给来了个烧鸡大窝脖,从此俩人亿万富翁的梦碎了,广阔的黄土地在朝他们殷切地招手。
聂大性子有些直,什么都表露在外,叹气道:“弟,你说这是什么事儿?!咱们这趟是乘兴而来,败兴而归,还让人看了个天大的笑话!”
本来聂二比较稳当,现在也有些慌了,问道:“哥,爹走的时候,你比我大呀,到底是咋回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