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晴见索菲说起了往事，也是无限感慨，回道：“是呀，我还记得那个时候，什么都不懂。杨总托关系才弄了个展台，连个宣传板都没有。‘肝素’这俩字，还是找了几张白纸手写的。”

索菲听了咯咯直乐，说道：“说起这件事来，可真的太有意思了。那天闲着也是闲着，我就想去广交会上看看，后来一打听，都要闭幕了。路过你们展台的时候，我还吃了一惊，心想这该不会是过来‘摆地摊’的吧…”

夏晴微微一笑，回道：“索菲，你还别说，那时还真是摆地摊去的，什么都没准备，就带了几罐原料药，开始白送都没人要…”

“那是宝在深山人未识…”索菲感叹道，“好像也就一眨眼的工夫，你们康宁制药，都能和赛诺宁分庭抗礼了。”

谈起过往，二人兴致勃勃，精神亢奋，一提到现在，又都蔫了回去。立场不同，各为其主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。

索菲沉默了一下，说道：“减少原料药采购的决定，是集团高层下达的，我跟他们申辩过多次。说你们的产品纯度高，杂质少，贸然采用其他药厂的原料药，不利于质量控制，可惜并没有人听我的。”

夏晴安慰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些我们都预料到了。凭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，你肯定不会主动提出要减购的。”

索菲一脸愁容，说道：“但凡有一点办法，我是真不想跟你对立起来，这种滋味太难受了。”

“我又何尝不是…唉…”夏晴叹了口气，说道，“我一直都记得，如果没有索菲你，没有赛诺宁集团，康宁制药绝对不可能发展成现在的样子。可是…我们

也得往前走，固步自封的话，或许就只有消亡了。”

“道理我都懂的。”索菲沉默了一会儿，说道，“夏晴，这次我给你打电话过来，主要是想告诉你，我要回法国了，正式的调令已经下达，机票都已经订好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