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脸色惨白的晃了晃身体,旁边的幼儿吓得哇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“你怎么还扒人家衣服了?”长安知府捂了捂眼睛:“有伤风化,有伤风化啊!”
张院使将碍事的他一推:“伤你个头,站远点!”
看看,他一个堂堂知府,混到如此地步!
长安知府寻了个角落窝起来,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?
“温太医,去开个化痰的方子,用参汤熬,动作要快!”蓝晚风头也不抬的轻轻按了按病人的胸口,又
俯身去听病人的呼吸音。
有痰,听痰音不像是浓痰。
蓝晚风松了一口气:“我现在,要给他用银针抽气,然后用银针刺激穴位,让他醒过来,化痰的药及时喂下,他便能渡过险期。”
“敢问医仙娘子,此病人患痰饮症伴气胸,完全是不治之症啊!所以银针抽气是什么?”张院使将病人的上衣扒得干干净净,那样子就像个待宰的大肥猪似的。
“你所理解痰饮症和气胸,是什么?”蓝晚风也不急于一时,反正药都还没开始熬。
“痰迷心窍,气胸不就是胸口疼得无法呼吸吗?”张院使一脸求知若渴的看着她:“因为我们没有人研究出来,这个气胸要怎么对症,所以一般都是必死之症!”
“痰饮症也会胸口疼,伴随呼吸困难!”蓝晚风将手掌伸开,平贴在病人的心口处:“气胸,就是指我手覆盖的这个地方,里面有气体进入到胸腔膜,造成
了积气的状态,当然,气胸也分为气积胸和液积胸,气,是空气,液,就是液体,看他目前的状况,不太像液积胸。”
“那,要如何救治呢?”张院使伸手去按病人的胸口,被蓝晚风一巴掌拍开:“别乱动。”
“以银针放气,配以化痰汤药!”蓝晚风接过伙计用沸水烫过的热毛巾擦了擦手:“针呢?”
张院使连忙打开温如初放在旁边的药箱,将他觉得用得上的,和可能用得上的一字排开放在长案上,方便蓝晚风取用。
蓝晚风抽出一根银针,轻轻吐出一口气,扎兔子扎了不少,扎人还是头一回,往日都是温如初代劳,现下温如初不在,只得自己上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