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宁卿,进来!”
态度实在亲昵,几位皇子都忍不住侧目。
皇宫里最多便是威严贵气的黄色,当那紫衣人进来,不得不说是为一道别致的景,面若冠玉,身姿清癯,躬身行礼便是风度无限。
夏瑞景从前以为玉白色好看,如今他穿了紫色,还是透着股仙气,才明白,是这人最好看。
宣帝眯着眼,看下首这清俊少年,还有些感慨。“平身,莫要拘礼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
“现下叫你来,一是问瑞景的事,我叫他与你学了许久,你可好好教导他了?”
眉微凝,宁芳笙道:“竭尽所能。”
宣帝满意地点头,“很好,往后也需你多多提点他”。
“臣谨遵圣谕。”
往后?这是叫她辅佐夏瑞景了?
琉璃眼眸闪了闪,有了盘算。
下首皇子面色不显,正当壮年的二王爷夏其峥袖中的手却捏紧了。
太傅太傅,太子之师,如今父皇叫宁芳笙亲近夏瑞景,又是什么意思?
“另一事,便是外臣回京了。朕令其峥负责相关事宜,宁卿便从旁辅助,既是叫你多学习着处理事务,又是指着你心细周到,减轻其峥的负担。”
外臣归京,牵扯事宜众多,且这事本不是一个太傅要做的。宁芳笙抬头,正对上宣帝的眼。
“能者多劳,宁卿多为朕操劳些。”
说话间,捋了一下胡须,眼神又往少年袖间瞥了下。
宁芳笙垂眸,“臣领旨。”
几人从御书房出来,骄阳正当,对着宫殿。
这势头,正像是如今的宁芳笙,锐不可当,几位王爷都不免存了与这太傅亲近的心。
一番寒暄,夏瑞景在最末,见着对方的眉心不平,便多嘴问了一句,“老师心里有事?”
可怜他的关切只得了个摇头,外加一句,“殿下似
乎太清闲了些。”
“…”
夏瑞景语塞,半晌才开口:“不清闲不清闲。说来我与老师认识两年多了,竟还未曾去府上拜过,不如趁此机会!”他越说眼睛里的光越亮,闪烁着,但也不知是不是年少人的淘气。
“殿下不妨问问陛下可允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