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爷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私章没了吧?
萧瑾时低头看着白胖的一团雪雕,不禁有些嫌弃,“过些时候你去找墨羽。”
找了就别回来了吧,胖成这副丑样子。
“我不养你了,你自己随便找个下家吧。”
墨离和这一团雪白对视着,相顾无言:“…”
过了许久。
雪雕早飞走了,天色也黑了,萧瑾时却仍坐在院子里,望着空空的树枝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他面上的人皮面具还未揭下来。
“主子,您的面具,不若摘了,毒医说这伤体。”
“嗯。”
应了声,却没动。
风簌簌地吹,春夜里的虫鸣声都要盖过了风声。
可这时节,不该。
墨离眸子一凝,立马跳跃起来,往墙根扑去,“何人擅闯?!”
那跳出来一个黑影,他不急着离去,迎着墨离而去。什么也不说,动起手来。
墨离拔出长剑,剑刃在月光下寒光熠熠。
一出手便知有没有。
游刃有余地应对不说,还刻意攻他不同位置,不想要他命的样子。
墨离的眼睛眯了起来,直直对着对方的脖颈、胸口击去。均未果。
风擦着长剑,发出铿锵厉响。周遭草木飘摇,一剑下去便是光秃秃只剩残叶。
啧。
月光下喝茶的人勾起了唇,眸子幽深,一下子知晓
了对方意图。
果然,那黑影剑指处,一直在墨离腰间。寻常那里都是挂着主人身份象征的物件。
一番缠斗,剑光之中时有火花闪现。
来人肩口被划开,露出血肉,眸子一转,纵身飞跃而去。
墨离才要追上去,便听身后传来一声,“别追了。”
纵棋逢对手,心有不甘,墨离还是收了剑,退到他身边。
“属下有罪。”
“罢了,那是挑选过的人,身手该不错。不过你确实也需多练练。”
话末已有些许冷寒。
“是!”
惶然低下头,墨离心悸。
萧瑾时望着黑衣逃走的方向,兴趣盎然。
“哗——”雕花红木门被推开。
屋里琉璃灯盏下,亮如白昼。玉质的地砖上是西域进贡的绒缎,沉香木的桌椅花架,青玉的茶具,蟠螭琉璃的小鼎…无一不是百金千金之物。
宁芳笙一身玉白的中衣,端坐着下棋,左右互搏。
早已等候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