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人别的不多,与人同归于尽的本事多了去了!”
两人的气势拉开,如绷紧的弦,随时有断开的可能。
小小的空间里,二人的目光交汇,谁也不肯让,都在盘算着要彼此命的同时活下来有多大的可能。
车厢外的墨离也察觉到了,他的后背已发了冷汗,却也知,今日任谁出了事,另一人都逃不脱。何况宁芳笙又是那位的哥哥,若真是因着世子去了,不知多大的罪过。
墨离声音发颤,思来想去终于开了口:“爷,要绕去宁王府么?”
宁王府,宁王。
萧瑾时登时卸了劲,想起那人,落在宁芳笙身上的的视线一下子变了味。
“太傅大人知道这么多?查出来当年小郡主的死因了?”
宁芳笙一下愣住,是万万没想到会有这句话的。下意识回了一句,“与你何干?”
“与我何干?”仿佛不够,萧瑾时又念了一遍,“与我何干?”
目光掺进了些许痴意,若是与我无关,你如何还能活着与我说出这话。抬起头,终于是正眼看了宁芳笙的容貌,刺道:“或许是太傅忘了,忘了自己还曾有个妹妹?”
他一时生出无限的恼意来,“滚下去。”
宁芳笙:“…”刚刚打的好好的,突然发什么脾气?
只是他突然提起“妹妹”,她便登时想到郡主墓的东珠,且此人以黑衣人身份与自己交手时,也提到了“小郡主”。
“郡主墓的东珠?也是你的?”
萧瑾时嗤笑一声,“不若你以为我送你的?可惜你还没死,没有那个福气!”
他这眼神,倒巴不得死的是她。
宁芳笙冷了脸色,“你究竟有何目的?”
“与你何干?滚下去。”
这已是第二次叫滚了。宁芳笙黑了脸,却知道她不喜欢更不希望除自己以外的人去插手宁王府的旧事,她谁也信不过。
“萧瑾时——这是最后一句话。”
目若寒星,高远而不容人近。
“宁王府的事,任何一桩,都与你无关。无论为了谁,都与你无关。今夜我便让人把你的东西都还与你,再有下次,杀不了你,也要留下你半条命!”
风“呼”地吹进来,而那人早已隐没在黑暗里。
墨离突地不敢回头看。
车厢里萧瑾时的脸已然狰狞如兽。
与我无关?
你怎么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