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是不一样的。
可是究竟又有哪里不一样?!
父亲这么说,萧瑾时这么说,别人都这么说!
鹰一样的眼里出现一点红,而后迅速弥漫,直到占据了整个眼球。
“咳咳——”
这样的咳嗽散了一路。
萧瑾时走走停停,平时不过眨眼的距离,如今却变得有些遥远。
借着头顶的月光和灯,萧瑾时终于看见了芳篱院的匾额。
喘了口气的功夫,墨离发现了他并走了过来。才靠近,整个人的表情都凝重了,扑鼻而来的血腥气他不会错认。
“爷?”
萧瑾时的手已抬不起来,只掠了他一眼,“傻叫什么,还不快扶着我?”
墨离一碰到他的袖子,满手濡湿,那些渗出的液体,染红了他的掌心。开口的声音都变了,“爷?”
“慌什么,又不全是我的。”
慢悠悠的语气听着像在后花园赏景似的。
墨离都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。
废了好大的力气,墨离才服侍萧瑾时沐浴,他泡在热水里,表情终于有了裂缝。
片刻,浴桶的水便通红一片,又换了药浴。
墨离望了一眼,说不出话。
惊有,没想到宁芳笙还有这样的手段;厌亦有,恨不能当即提了剑去杀了宁芳笙。
这样的情景也不是第一次了。
萧瑾时现已说不清对宁芳笙的心态,不过,若是现在手头有把剑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插进她的胸口就是了。
终于能抬起胳膊,玉质的皮肉,纵横着三四道深而长的刀口,现在还孜孜不倦往外渗着鲜血。
萧瑾时看着看着,视线有些模糊,仿佛看见了宁芳笙拿着刀勾着嘴角不冷不热地割他的模样。
嗬!
任是他,心头也忍不住打了个颤,伤口感觉更疼了
。
相看两相厌,说的就是他们现在了。
翌日清晨。
金色的阳光撒在汉白玉的龙纹大阶上,晃了人的视线。
“老师,你在看什么?”
夏瑞景的声音突然逼近,宁芳笙抬手掩饰了一下走神,“没什么,看着天气似乎不大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