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暗中机锋倒没有落到旁人眼里,只是这样的冷漠情态让他们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声:还真是闹掰了啊。
等萧瑾时不疾不徐进了男宾所在的院子里,萧鄂给了他一个冷眼,“还不快些过来?”
才坐下,萧鄂先上下打量了他一圈,眼中是说不出的别扭,而那些别扭终归有化成了怒气。
“你就不能安生几天?陛下都给你安排了事宜,你就专心做事,何苦招惹这个招惹那个?”
倒不是萧鄂愿意在外头训儿子,而是在府里他根本进不了这儿子的院门,根本见不到他的面!
想到这一层,胸腔里头的怒火几乎滚了起来,恨不能在外头就叱这小子一顿。
萧瑾时听了这些,眼皮也未曾掀动,“此话怎讲?”
“前头的宁太傅就不说,你如今不招惹人家很好。可是寿王郡主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寿王是皇帝亲弟,正是亲弟,才不可能有什么真前程。何况那人最近有些让他看不懂,不过这么多年的了解,不大可能是什么好兆头。
他自己倒没事,可别为此牵连了一府的人去!
萧瑾时深看了一眼萧鄂,嗤嗤笑了一声,“郡主?这是什么时候的事,我自己都记不清了,怎么国公还晓得?”
“我怎么不晓得,你…”
萧鄂才脱口一句,后头渐哑了声。
他躲开了萧瑾时探寻的目光,恨恨道:“你的事,我作为父亲知晓怎么了?有什么使不得?”
只是不是从他嘴里知晓,而是派人在他的院中查探得来。
“没什么使不得。”
“嗒——”
酒杯被放在案几上,萧瑾时冷漠地撇过眼,不再说话。
气氛一下子冷下来。
萧鄂捏着酒杯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,也转过脸去。
隔着过道,对面的七皇子看见了父子俩之间的互动,眉微挑。心道:这父子两个关系这样不好,舅舅又分明不喜萧瑾时的,不知道萧旭一天天还在担心什么。
他看到了,高子寒也看到了,只是高子寒幸灾乐祸居多。
宁芳笙顾不到这里,她频频推拒别人的请酒,还要挡掉所有试探“流匪”一事的人,再观察列座人的种种情态,实在是目不暇接。
男宾这里处处暗潮汹涌,女宾那里亦热闹得很。
许晴柔照顾着许樱,倒也无意与旁人搭话。她偶尔看一眼主位下第一个位子上的玉敏郡主,料想着寿王
妃此刻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