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四章 穷究

“…”

墨白无声再低下头。

萧瑾时有些烦躁,他如今怎么也近不得宁芳笙的身了,她自然也百般防备着自己。那么他察觉的异常,说不准就没法核实了。

越想,眼中的浓雾越重,将瞳子遮得严严实实。

“呼——”

萧瑾时深吸了一口气,将烦躁的情绪压下来,阖了阖眼。然后再看着墨白,“那这般,你仔细回想,从你在她面前开始,每一个细枝末节,都说给我听。譬如身形,气息,神情等等,一个不落。”

话方落,便看到墨白眼中止不住的诧异和惊奇,大约是不懂他为何如此纠结关于宁芳笙的事情。

“我与她的恩怨,自是不必与你们多说。”

撇下这一句,萧瑾时的面容在昏黄的烛光下光影交错,轮廓冷硬又倨傲,好似对宁芳笙的过度关注也不过是他随意而为罢了。

他接着道,“之前在燕京最后几天,宁芳笙的身形变来变去,一开始是纤瘦、弱不禁风的样子;最后几天,突然又壮了许多;然而一夜中,忽又瘦回了原来的样子。人不是羊皮吹的,怎能说胖就胖,说瘦就瘦?”

墨白安静听着,砸了咂嘴。

虽说确实是很奇怪。但,更奇怪的…难道不是您总盯着人家吗?身形这样的事情都观察地如此细致,不

知得用了多少心。

唉,倘若应付国公,或别的正事上,能有一半这样的心思就好了。

萧瑾时听不见她的腹诽,自顾自说,“还有她的身子骨,胡明成同我说她自来有些体弱,时或有些大病小病,然而我同她交手,那样的身手,怎么看都同虚弱不沾边的,也不知她这是藏着什么隐秘?”

他终于说完了,便睨着墨白,等她开口。

墨白心里说着他坏话,缓了一会儿,才开始叙说。

她几乎是把每一句话都细细掰扯成两句,然后说给萧瑾时听,从宁芳笙的神情和说辞,无一遗漏。

说到“太傅她突然身手,勾住了属下的腰”处,墨白便觉一阵阴风平地而起,然而萧瑾时的面上却没什么不对劲。

她耸了耸肩膀,继续说。

既然萧瑾时提到宁芳笙的身形,墨白便细想了想,“说起来,宁太傅的身子确是纤弱了,跌在她怀里,不知是不是属下的错觉,倒觉得是有些软的。”

然而男人,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,身子软也是同宁芳笙那种感觉不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