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来,还有太傅大人同殿下,他们休息得可好?”
萧瑾时突然就想到早上还在府里的事,嘴角所有似无地扯了扯,“亦是不错。”
“还有,下官有些问题关于太傅,想请问一下世子爷。”
夏瑞景虽然是皇孙,但明摆着不是中心,宁芳笙又是一等高官,所以张知府忌惮宁芳笙远甚于夏瑞景。
“你问,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说完,萧瑾时干脆倚在车壁上,手上的折扇漫无目的地摇来摇去,神情散漫,切切实实是纨绔公子的做派。
在张知府想好问题开口之前,萧瑾时先说话了,嘴巴一撇,“那人不怎么样,其实没什么好问的。”
他意兴阑珊,张知府两眼放光。
原来这两个不对盘,好事一件!
“咳咳”清了清嗓子,张知府把自己的喜悦压下去,然后端正严肃地开始问。
这些情绪变化,清晰地映在萧瑾时的眼底,然后他认真尽职地做好身为纨绔和宁芳笙对头的本分。
两人一问一答,张知府几乎把宁芳笙摸透了,当然,是存在于萧瑾时嘴里的宁芳笙:一直吃药的病秧子
、脾气不好、爱挂着苦瓜脸、喜欢做莫名其妙的事情、还有可能是个断袖…
张知府:“…”
后面的车上,宁芳笙忽然觉得鼻子发痒,她揉了又揉,才把打喷嚏的冲动压下去。而且连带着,好似连耳根子都在发烫,不知道怎么了。
夏瑞景注意到她频频摸鼻子,不由问道:“老师,怎么了?”
“没事…”
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免不了想,是有人在背后算计她?
到了地方,四个人下了车,宁芳笙就察觉到,张知府好似频频看她。
她留了心,也往那边看。
下一刻,两人的目光撞上。
张知府表情复杂,讪讪地同她行了个礼,转过头心思绕来绕去。其实萧瑾时那么说,他就知道不能全信,只是…断袖这种事情,他越看宁芳笙,还真越觉出那么几分意思。
宁芳笙蹙眉,有了点头绪,朝萧瑾时那边看。
萧瑾时发现了,咧唇一笑,“呦,宁太傅看我作甚,还看得人怪不好意思的?”
宁芳笙:“…”
这下子,眉头狠狠拧了拧,拳头忍不住捏起来。她想走过去,然后拧了他的脑袋、封了他的嘴!
当然,也就想想而已。
她现在已经确定是萧瑾时在背后嚼了舌头,乜了他一眼,然后不动声色跟着张知府继续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