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真是个断袖…
还…
萧瑾时也笑了,因为他没错过宁芳笙眼底那点嘲弄。跟着看了一圈,他也想说,太假太别扭了。
不过,张知府刚才急于避闪的反应让他牙根发痒。舌尖顶了顶下颚,眼睛里渗出些许晦色,他第一回觉得自己给自己找了个不痛快。
不应当说断袖,只该说对自己图谋不轨。
张知府陪着三个人转了一圈,他心里着急,面上不敢显露,一边恭迎三人,一边朝管家使眼色。
过了一会儿,宁芳笙径直向南走,她前面就是坍塌破落的堤坝。
“太傅大人,您要去哪儿?”
出了口,才觉得自己口气有点着急,于是挤出个微
笑。
宁芳笙看着他,“我去江边看看。”
张知府眼睛一暗,就怕她可能会发现什么,抬脚就要跟上去。
“太傅大人,那儿您还是别去了,断垣残壁、满地狼藉,万一再一个潮起,您受了惊下官就担待不起了!”
“我们从北边来,京城少有水,更遑论如此大江,宁太傅就是没见过想走近了多看两眼罢了。”
萧瑾时跟着在后面懒洋洋开口,话里话外莫不是在嘲讽宁芳笙没见过世面。
张知府、宁芳笙脚下同时一顿。
前者觉得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,但是仍不敢掉以轻心;后者转回头,目光复杂地和他对视,另有几分疑惑。
萧瑾时冲她挑了挑眉,几许张扬;然而重点是,他对着她又歪歪地扯了下嘴角,意味不明。
并且,不知道是不是宁芳笙的错觉,萧瑾时那句话仿佛是故意说的,好让张知府放轻戒备。
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。
想多了。
没什么表情地拧过头,也不管一旁的张知府如何咋
呼。
先是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江面:滚滚的波浪,一眼看不见对岸,翻腾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光,如同千万条银蛇舞动。她长袍的衣摆随着江风鼓鼓飘动,身杆笔挺,真有那么几分潇洒神仙的意思。
张知府见这场景,怔了一下,然后便听宁芳笙道:“天门中断楚江开,碧水东流至此回,确实很有几分壮阔,这样的场景京城里见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