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庭对质
宣帝的眼神撇过来,裹挟着几许嘲讽。
王自忠心下一凉,但仍道:“此种证据不能它单向说什么就认定什么,微臣为表清白,可让人搜府。倘若有半点牵连证据,臣万死不辞!”
这话一处,满堂哗然。
毕竟都以为王自忠是才知道自己被搅和进去,来不及遮掩;且高门大户的,不能见光的东西多了,一时还真不是那么好遮掩的。
连宣帝都挑了挑眉。
宁芳笙心下暗哼一声,书房都烧了,还怕被查到什么?
王自忠明白,就算宣帝想要他的命,但碍于情面,不可能直接就将他拿下,故而就看其中他能否拖延到找到机会脱身。
他算好了,眼眶中泪便涌上,“扑通”一声眼也不眨地跪下。
“臣叩请陛下,让臣证明自己的清白,毕竟但凭那两个罪臣之言,实在不能让臣认了这无端之祸呀!”
老狐狸,宣帝骂了一声。
好在接下来,宁芳笙站出来,指出了不合理之处。
“王大人说罪臣之言不可信,那大人一口之言便能信?”
“不瞒大人,本官从杭州回来时,不止带了两个人回来,还有张知府密藏的来往信件。本官瞧过两眼,上面可都有大人的私印呢!这可是没法造假的!”
王自忠静了片刻,眼中一冷。
突然从地上跳起来,满脸怨恨,“宁芳笙,你且说这事是不是你要害我!”
“我两月前正掉了个私印,是不是你偷去了?!你是不是早算好了要害你这么一着!”
他把那些书信证据都推在宁芳笙途中造假上,
毕竟从杭州到燕京城,只有宁芳笙拿着这些东西,也只有她能做手脚。
“王大人,您这私印是不是掉得太恰巧了?”
宁芳笙扯唇讽刺,“何况,本官是闲着,天天盯你个老头子偷你的私印?”
“你府里的护卫若这点防护的本事都没有,王大人你怕不是什么时候就被人偷了脑袋!”
此话不无道理。
道理大家都懂,但王自忠咬死了这点不肯松口。
他目呲欲裂,愤恨万分。手恨不得指到宁芳笙脸上,“本官也想问为何这么凑巧!本官向来与太傅大人不和,这印才丢不久,而太傅大人一从杭州回来便带了这些所谓证据,臣十分有理由怀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