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青茗,早晚把她蠢死!
萧瑾时走了,那火头无处可遣,就被青茗这两句话给引了过去。宁芳笙的嘴角一扯,“呵!”
继而绕到马车前面,余光瞥着青茗低低垂下的头。
脚尖指着他的屁股,下去就是一脚。
青茗背脊一缩,又听她道:“傻坐着干什么?看不见我要上去,不知道扶一把?!”
再迟钝的人也反应过来了,青茗晓得,他主子这就是在迁怒啊。
可主子就是主子,耍小性子你也得哄着。
屁股一挪赶紧跳下车,把手乖乖伸到宁芳笙跟前。
眼瞧着那手要戳到她嘴里,宁芳笙眼角一抽。
仿佛就跟自己过不去似的。
吐了口浊气,也不作了,嫌弃地躲开他的爪子。
“得了!”
“早知道这么笨,当初就不该把你捡回来!”
青茗:“…”
好好好,是是是,您说的都对。
上车没多久,天上便下起了倾盆大雨,“噼里啪啦”地打在车顶上,时或伴随着闷响的震雷声。
山路本多松软的泥,这雨水一落,再溅起是便是灰黄的混浊泥水,轻易便能在人靴子、衣服下摆留下印子。
萧瑾时挂在一根树枝上,像只不如鸡的落毛凤凰,湿透的衣裳和头发都黏在皮肤上,下摆还“嗒嗒”往下滴水。
僵直垂出去的手,突然伸回来抹了一把脸。
“呸”,吐出嘴里的水。
萧瑾时想把身上的衣服都扒了,心情烦躁地厉害。
“啧。”
沈执那帮属下都是怎么办事的?都快一个时辰了,还没找到人?真是什么蠢货主子什么蠢货手下。
又苦苦等了不知多久,终于传来了踏水的声音,伴随着低低的“你们去那边搜”“处处都搜到了”“抓紧时间”等话语。
萧瑾时在心里默数,数到二十,果然,听见了墨离的声音。
墨离的目光在萧瑾时那处逡巡许久,然后飞身上树,将“昏迷”的萧瑾时从树上背了下来。
雨打在他刚硬的脸上,显得更加冷峻。
他背着萧瑾时,对着沈家的人道:“我找到了我们世子爷了。”
沈家的眼一横,怀疑的视线扫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