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年这会子,沈执威风堂堂,今年人就已经没了。”
说来还有些幸灾乐祸。
宁芳笙想起这个,嘴唇蠕动了两下,最终紧抿起。
“大理寺调查得怎么样了?”
青茗:“这事怪得很。也不知道是萧家二公子太笨还是太倒霉,他的人在白马山下的客栈碰巧被大理寺的人抓住了。那些人中途还想跑,但没成功,现人已被压入大理寺监牢。没多久,定国公便被传唤入宫了!”
摇摇头,青茗又叹又鄙夷,“这么看,那日后来出现的黑衣人,当真是萧二公子指派的了?”
宁芳笙:“应当是。”
“可是为什么呢?他跟咱们不熟,跟沈家的不熟,跟萧世子不对付,究竟是为什么要蹚这个浑水?真是奇怪的人。”
当然不是萧旭奇怪,是萧瑾时从中作怪。怪只怪,
萧旭技不如人,生生被算计进去了。
宁芳笙想着,下首青茗突然一拍手,一惊一乍地,“是不是因为萧世子?”
“可是萧二公子跟萧世子关系再差,他们也是亲兄弟呢,这么闹究竟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呢?”
这个不仅是青茗不明白,宁芳笙也不明白。
只要萧瑾时还是萧家人,他此时陷害萧旭对他就没有任何益处。
所以其中可能还有别的隐情。
宁芳笙抬手揉了揉鼻梁,动作间流露些许犹豫。
片刻,她睁开眼,眸中复是一片清明。
萧瑾时的事躲不得,只有一个人越在意一件事才会下意识躲。而她,不在意,不会躲!
定下主意,宁芳笙当即道:“你去备马,我要出门。”
“您一个人出门吗?”
“是。”去寻萧瑾时。
不只是为了沈执的事,旁的事也容不得错漏。
宁芳笙去寻萧瑾时之际,萧鄂正在宫中经受宣帝的
质问。
御书房。
宣帝叩了叩龙椅的扶手,整个大殿安静得可闻针落之声。
“萧卿说不知道?”
“你觉得这件事就是个误会?”
宣帝的声音缓慢,似笑非笑。
萧鄂站得身子都有些僵硬,他认定了萧旭什么都没做,“回陛下,幼子虽顽劣,但不至做出此等疯狂之事,更何况做下此事对他毫无益处?”
他没有跪,也不能跪,一跪便站在了弱势的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