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衬出。
“陛下,此事——”
萧鄂的话出口一半,当即塞住。
眸子呆呆转了一圈,会过意来,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李渝见他不言,宣帝的针对又呼之欲出,他脑里生出急智,替萧鄂解围道:“俗话都道家中更偏疼小儿,原来国公爷也不能免俗。只是这偏疼也不能过了,兹事体大,该要经历的还是要经历,否则不成体统。再者有世子之事在前,二公子又能出什么事呢?”
“陛下便是这么个意思,国公爷您说对不对?”
最后一句,明问暗指,似压而非压。
宣帝本不满意,但李渝这一转圜,既点明萧鄂定国公的身份贵重,不能轻易翻脸;又在示威之时表明他通情达理,一番话圆滑至极!
萧鄂当然是不觉得他的话对,但那是皇帝,你有什么办法?
心里火烧火燎,上头还有座山压着。萧鄂垂下头,
嘴角紧了又紧,谨慎地说出一个折中的法子:“陛下说的自然是对的。此事臣思量颇久,萧旭自然该配合大理寺的调查,只是希望萧旭不要受旁的什么影响。”
李渝微笑着点头,“这是自然的。”
空气压抑得让萧鄂不愿多待,他勉强挤出一丝笑,“那么臣这就回府,将此事利害通知给萧旭,让其配合大理寺。”
他想走。
宣帝因着萧瑾时也不想多看见他,便挥手让他退下。
萧鄂躬身要退,一直到门帘前。
“萧卿!等等!”
后退的身形立刻顿住,一步一步又回原位。
“陛下。”
“爱卿爱幼子心切不是坏事,但如李渝所说,确实不能偏颇过多。这是你的家事,朕不便多说,只是两位公子都在朝,朕终究不希望朝堂生事。”
宣帝刻意顿了顿,然后才问:“爱卿可明白?”
目光深沉如井水,透着夏末初秋的凉。
萧鄂腰弯下,声线平稳地回道:“多谢陛下的关心,臣都明白。”
“明白就好,爱卿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