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辙。
悲极而生恨,恨而心能定。
萧鄂跳下地,表情收敛住,又恢复成原来严而怒的表情。
“你如此与我作对,还怨怼我对你太过严厉?”
“萧瑾时,我自己都不知道,怎么会把你教成这幅模样。更或许是,恶人天生,其性邪而不可改,生来便无药可救。”
萧瑾时的脸色还没缓过来,盯着萧鄂挺直的背影。
听见这一番话,他合了合眼,继而答:“谁需要你救呢。”
萧鄂却生不起来气了,只是冷声道:“若萧旭这次出了事,我也不会让你好过!”
院内,宁芳笙立在梓树下,完完整整听了所有的对话。
她身形隐在树荫里,神色晦暗。
嘴唇微抿,心情难言。
她看不见两个人,只听见这些话,都遍体发寒。
这得是怎样凉薄寡淡的关系?
若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也就罢了,可偏偏是父子,一字含一怨,一句裹三恨。
尤其还有萧鄂口中萧旭的对比。
宁芳笙来了芳篱院以后的惊异至此被冲散。
墨白从主屋里出来,静静地立在树下,看起来并没有上前去看萧瑾时的打算。
宁芳笙张了张嘴,临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。
墨白看见,心想:该出去的是你啊。
没一会儿,萧瑾时的声音从高处飘落,清朗带笑,“你不上来陪我坐坐?好歹我才给你演了那么场大戏呢。”
闻言,宁芳笙眼微动。
萧瑾时又道:“你不肯来?啧。”
“那我用萧鄂的隐秘来换呢?对你有利的。”
沉默在持续。
萧瑾时本在抬头望天,捱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。
但他不能一直如此毫无目的的主动。
他要等。
指尖在瓦片上摩挲,扣扣抓抓。
下头仍是寂静。
该不会是走了?!
这可不能!
萧瑾时心尖一颤,咬牙又撑了会儿。
终于,忍不住转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