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章 局势暗分

嘴角一扯,萧瑾时弯下腰,眉梢上吊,眼尾曳出三分狂妄、三分不屑还有五分邪佞。

“殿下难道还看不出来,我究竟是如何与萧鄂为敌?与整个国公府为敌?”

从头至尾,不曾提过“父亲”“兄弟”这样的字眼

,提到名号都能听出冷意。

荣王当然看出来了,但他生性随了皇家人的多疑,自然要再三确认。

萧瑾时话说到如此地步,再逼问,反而是逼他反目。故而荣王垂了垂眼,沉声道:“本王不是怀疑你,只是若是你同定国公对立,人伦上实在难为你。”

人伦?

那你图谋你父皇帝位,同兄弟侄子相争时可想到人伦二字?

舌尖抵着上颚,摩挲了两下,萧瑾时低下头,没说多余的话。

“没什么为难,这正是我想要的。”

话音低沉,但不难听出其中野心。

荣王眸子闪了闪,终于是第一次听见他如此袒露内心。他露出一抹浅笑,站起身拍了拍萧瑾时的肩膀,“既然如此,本王就放心了。”

萧瑾时没说话,只是笑得意味深长。

这厢荣王心痛着损失,算计着来路;那厢永王也不

曾停下。

他虽暂时放下了和孙府结亲的想法,但不是彻底放下;尤其这局势下,孙府没传出什么消息,荣王又莫名行事低调了许多。永王直觉,荣王必定和私军的事有牵扯,既如此,那此时就是他起势的最佳时机!

百般盘算过,永王一拍大腿,当即进宫求见宣帝。

宣帝这些日子一心专于政事,后宫去得少了,人也威严许多。

乍听李渝说“永王求见”,目光微闪,突然想起什么。搁下笔,“让他进来。”

永王老老实实叩拜,眼神不乱看,表情也一本正经。

礼毕,听上首宣帝发问,“为何事而来?”

“说来惭愧,儿臣此次前来,是为了和上次同样的事。上次求见父皇,先是除了逆臣那事,后又偶遇皇兄,竟把那件正事给忘了!”

“上一次”“偶遇皇兄”这样的字眼飘进了宣帝的耳朵,也入了心。

眼帘微垂,宣帝没问是什么事,却问道:“你说偶遇荣王,是哪一次?”

永王答:“就是皇兄被逆臣诓骗,一齐进宫那一次。”

荣王被寿王诓骗那一天,就是私军事发那一天。

为荣王着想,也为避讳,永王说荣王被寿王诓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