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”宁芳笙嘴角踌躇,竟不知这京城百姓如此会花言巧语了。
买了灯,萧瑾时笑眯眯,一手提灯一手牵人。
他两个来到河岸边柳树下,萧瑾时拿出老翁送的笔。这次他没先问宁芳笙,却是自己先神神秘秘遮挡着题了些个字,最后瞄一眼宁芳笙。
“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写这个东西,所以我写好了。”
宁芳笙不置可否,“那这就放下去?”
“嗯。”
萧瑾时点亮灯芯,捉着宁芳笙一直往后缩的手,然
后一齐将灯送入河中。
那灯亮起,宁芳笙隐约瞧见“卿”“不”两个字。
未等她细看,萧瑾时突然贴近,“你方才看我做什么?”
宁芳笙手指微缩,注意力当即被他吸引。目光闪烁,“没看你。”
“没看?”
“没看。”
一方逼近,一方闪退。
就在宁芳笙要起身的时候,萧瑾时却突然揭开了她的帷帽拿在手中。
宁芳笙有些慌乱,“你做什么?”
萧瑾时弯唇一笑,“此处无人,你想看我,这样看更好;也方便我看你。”
他眼中倒映着河中的波光,如一汪温泉,温暖又溺人。朦胧晦暗的光洒在他脸上,一半明,一半暗,正如他眉眼锐利眼神却温吞,俊美同邪气糅合,让宁芳笙挪不开眼。
宁芳笙猝不及防地便被他捏住了脸,然后被动向他
靠近。
萧瑾时的吐息就喷薄在耳际,躁动地敲击着鼓膜。
“你猜我题的什么字?阿宁。”
她不许他唤阿篱,他也不愿唤本不是她的名字,故而便取姓。
那一声“阿宁”,痴缠浓情,几欲融化了宁芳笙的骨头。
不等她猜,他便自答。
“卿卿,不负,不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