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信臣,臣便不会再让此等事情发生,卫陛下周全。”
这话其实很有些冒犯。
然宣帝看了他一眼,却对其严正端方的态度有了欣赏。
他同从前好似不大一样了。
且这份主动和胆气很是得人意。
但宣帝是不会轻易松口的。
“你都说你自己没什么大本事,怎么敢向朕说这样的话?”
话落,萧瑾时默了片刻。
宣帝见此挑了挑眉。
而后,萧瑾时缓缓绽出一个浅笑。
“那要看,陛下觉得什么样的本事才能算得上大本事了?”
他整个人就那么静坐在那儿,没什么动作,却好似整个内殿的光都落在他身上。没有眉眼飞扬,也没有什么自得,就是这么平淡地问你。
但不可谓不自信,甚至自信到狂放。
宣帝分明愣了一下,旋即也笑开。
他重新审视了眼前这个青年,几分陌生有几分熟悉。
好像萧瑾时本就该是这个样子,他的…儿子,本就该是这个样子!
萧鄂看错了眼,胡明成却没有白教。
“好。”
宣帝站起来,拍了拍他的肩,“既如此,朕就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,不能让你的心白费了不是?”
过了约莫两个时辰,萧瑾时换了一身新衣服从宫中出来。
漫天霞光落在他身上,颀长的身姿被裹了一层金晕;本就浓稠绮丽的眉眼染上霞色,更是风流不尽。
不知是天衬人还是人映天。
墨白早就习惯了,眼前一花也就罢了。等得自家爷上前,才看清他眉眼间蕴藏的戏谑和机锋。
等萧瑾时要上车,她试探地问了一句,“爷今日心情不错?”
“嗯。”
他应了一声,话音里却没什么起伏。
墨白也习惯了,更习惯了——
他们家爷高兴了,就有人要倒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