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格外放心?”
荣王一开始没反应过来,他对夏其瑄有什么可不放心的?
抬头看了萧瑾时一眼,见他表情欲言又止,便意会出一点。
萧瑾时又道:“齐王殿下是定国公的外甥。”
是又如何?
荣王眉头一蹙,尽量把不屑收拢住,但无用。
“老七根本不可能对本王有威胁,父皇对他的不喜谁都知道,根本不可能的。”
他还强调了两遍。
萧瑾时看着他坚定又轻鄙的眼神,笑而不语。
“既然殿下如此说,必然是有道理的。”
他说的是有道理,而不是说的对。
荣王心里起了一个疙瘩,多看了他好几眼,当真想了一下夏其瑄这个人。
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对,直接就略过这个话题。
“本王此次是想同你商量一件事。”
萧瑾时点头,“洗耳恭听。”
荣王手握了握,眼中翻出些狠意。
“在永王回来之前,本王要不要给他的江南一行添些色彩?”
“其他人的看法不一,故而本王特意来问问你。”
萧瑾时听了他的话,没什么表情地问:“殿下应当知道,江南一行陛下很是重视,不能出什么篓子。万一出了篓子,必是要被彻查追究的。”
“是,本王知道!”
荣王站起来,表情凝重。
“可是永王这次若是安然归来,他就不可同日而语了!”
话音落,他扭头直对宁芳笙的眼,不自觉露出急迫和愠怒。
早知如此,当初就该自己去江南!
然而事实已经如此,无法更改。
虽然动手脚的风险大,但让永王吃瘪的吸引力更大!
被一双灼灼的眼盯着,萧瑾时没有被荣王的烦躁感染,他抬起眼,平静地问了两个问题:
“王爷有办法离间镇南将军与永王?”
“王爷又有几成把握事成之后不会被金吾卫、大理寺、宁芳笙查出来?”
“…”
这一问,荣王梗住,心中开始摇摆。
房间内躁动的空气也渐渐沉淀下来。
萧瑾时执起杯,余光瞥了一眼沉默的荣王,而后眼睫垂下,有一抹凉意迅速飘过。
要不是他今天想着阿宁心情好,真想把沈执怎么死的告诉这位——
蠢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