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！”

李武侯整个人惊起，贵妃是他女儿，是荣王的母妃。

“贵妃怎会谋害陛下呢？！她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！臣——”

“武侯，”夏瑞景打断他，眼神微凉，“你这是怀疑皇后还是还是怀疑本殿调查的结果？”

“贵妃被发现之后，在皇后前去质问之时言语疯狂、神色疯癫，在皇后处置她之前自己撞柱而死。所以，严格来说，不是皇后处置了贵妃，是贵妃自己畏罪而亡。”

“怎么可能？！”李武侯瞠目结舌，连连后退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。

他的女儿，好好的贵妃做了十几年，有什么理由去害陛下？！

不可能的！

“老夫不信！”

夏瑞景脸色“唰”一下沉下来，“武侯，此事容不得你不信，是事实。甚至，你作为贵妃的父亲，本殿还要问你，贵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，背后是否也与你有关？”

震惊、悲痛、还有被这样莫名其妙的怀疑，种种情绪纠结于心中，李武侯的脑子涨得发痛，一瞬间眼中挤满了红血丝。

一切发生得太快，胡明成还没理清楚各种关系，先开口替武侯说话：“殿下，此事确有……”

“蹊跷”两个字还没说出口，武侯脑中充血骤然大骂：“一派胡言，含血喷人！”

“老夫怎么可能指使贵妃谋害陛下？！你这黄口小儿——”

“武侯慎言！”

礼部尚书赶紧站出来提醒李武侯！

这声音震得武侯一颤，热血渐散，好似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，骤然哑口。

“呵呵——”

一声冷笑从夏瑞景口中飘出，然后一直散遍整个朝堂，

空气随之凝结，凝滞的气氛锁住众人。

“黄口小儿？”夏瑞景嘴角夸张地上扬，“武侯好大的气派！”

“在你心里，本殿就是个世事不通的黄口小儿？！”

强烈的讽刺简直要刺破这张年轻隽秀的面皮。

夏瑞景猛地拔高声调：“是武侯这样看待本殿？还是你们所有人都这怎么看待本殿？！”

“嗯？！”

这一个字，似巨石要砸破这大殿的地面。夏瑞景一扭头，眼神更似利剑，锋锐无比。

这是第一次，温和恭谨的皇长孙在众人面前露出这副模样。

在宁芳笙率先低头的影响下，诸臣亦纷纷拜下：